【古仙/项少龙x陆小凤（现代AU）】亡命之徒(3)

陆小凤从一旁的黑色皮包底下抽出一张报纸，塞到项少龙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里，然后开始替他消毒左臂的伤口。
那是三年前的报纸，上面报导了一起重大谋杀案。一男子在半年内无差别杀害六名无辜市民，此前还多次犯下盗窃罪，经过警方近一年的追捕终于落网。因影响恶劣，媒体选择公开犯罪嫌疑人的样貌——那照片上的人正是陆小凤。
报道还提到，这起案件的最大功臣是项少龙，若没有他的供词，陆小凤这个“奸恶之徒”可能还将继续逍遥法外。
读完那些来自过去的字句，项少龙的手心已经起了一层冷汗。那次事件中，他和陆小凤都受了很重的伤，不同的是他此后平步青云，陆小凤则被判死刑。
只有项少龙和警队内部极少数的人知道，这个社会有一套隐秘而强大的对付超级恶棍的方法。
对待罪恶滔天的罪犯，对外宣布判他们终身监禁或死刑，实际的执行方法却是消除这个人的记忆，并将其所有犯罪信息从民众的记忆里抹去，使他重新为人。

这是世界对待罪犯最温柔也最安全的方法——项少龙曾经听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说过这句话。
直到他目睹了执行这个判决的过程和后果，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一种“恩赐”，而是最残酷的凌迟：很多罪犯因为脑细胞无法和记忆机器兼容而痛苦地死去；有些人即使成功被消除了相关记忆，却因各种并发症而身亡；甚至连“健康地”走出实验室（没错，官方管那里叫实验室）的罪犯也很少有不患上后遗症的，例如陆小凤总是会头痛欲裂，需要定期服用药物压制。
项少龙原本是这个秘密计划的委员会代表之一，但当他发现这一切内情以后，即刻选择了退出。
只是他们又怎么会轻易放走一个得力助手呢？更何况项少龙还掌握了这项计划的机密信息。后来他被调到地方警局当文职，苟且地过着日子。
拿着高薪资做最安全的工作，这对项少龙来说是求之不得的生活。
“你好像想起了很多事。”
项少龙抬起头，看见他左臂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陆小凤正在慢条斯理地收拾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