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 十六(2)

“玉儿，我错了。。。昨夜我不该那样对你。。。”萧炎也红了眼睛，他昨夜到底是怎么地便昏了头，将之前所有付诸流水。
“陛下是天子，想如何待臣都是可以的，甚至杀了臣臣也不会有何怨言。”润玉的语气依旧冰冷，连自己都不知道早已带上一股怨气。
萧炎越发手足无措，“玉儿。。。”
“陛下起吧，臣自己会处理。”润玉没有回头，只觉得无尽的失望，他闭上凤眸，含恨道，“若陛下晚上还想要，臣自会配合，陛下不必用强。”
萧炎闻言，脸色惨白。
润玉。。。润玉真的恨极了他。
“玉儿不必说这些话。昨日是我过分了，玉儿放心，今夜我不过来。”萧炎起身，又看了缩在里头的润玉一眼，只觉得那人瘦削薄弱，想搂在怀里却不能够。
“母亲的顽疾，我已经找高人配了药，明日便会送进润府，玉儿不必忧心。”萧炎垂下眼睫，想碰一碰润玉，却又撤开了手。
萧炎吩咐了景阳宫宫人几句照顾好皇后的话，便去了勤政殿。
待萧炎再没了声音，润玉才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清丽凤眸里，情绪复杂。他恨萧炎吗？他自然是恨的。他恨他强要了他，将他的尊严撵在地上，可这日日夜夜的相处，那恨里不知合适掺杂了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更叫他心慌无措。

润玉又疲惫地合上眼睛，只觉得下身是极痛的。萧炎昨日又如当初春日宴那天强了他。
这便是他说的喜欢吗？
若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强暴，便是帝王能给他的爱，他宁愿不要。
苍白的手指抓紧了锦被，润玉无力地将自己的身子掩住，身下湿黏一片，胡乱又荒唐。
“殿下？”白霜照常端了热水进来，以往帝后欢爱之后，陛下都会亲自给殿下擦身，今日陛下匆匆走了。。。
“你把东西放下，然后出去。”
白霜一进来便看见满地狼籍，和碎裂的白衫破败地逶迤在地砖之上，此刻润玉的声音是极其平淡的，听不出喜怒。白霜微垂了眼，便搁下水盆掩了门出去了。
她出了门摆手让探头探脑的宫人们自己做自己的事，再多张望小心自己的脑袋。
她跟着润玉日久，也大概知道自己家皇后殿下的脾性，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便去准备伤药了。
润玉待白霜走了，才缓缓起身，用薄被掩了满身春痕走到桌边擦洗身体。润玉一头青丝散乱，嘴角也是萧炎咬破的血痕，他素来都是个坚韧的性子。可苍白手指拿起湿热巾帕擦拭下身时，仍旧忍不住地红了眼睛。点点碎光盛在凤眸里，却又不肯落下。
润玉缩在大床的角落里，忍不住抱着双腿低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