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 17(3)

闫安说：“我们跟过这条线，死者在两个月前，曾经在纪城市妇幼有过就诊记录。之后又在市人民医院就诊过两次，都是常规检查。我问过当时接诊她的医生，但是医生对杜萍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所以说不出什么。但是根据死者就诊后都有遵医嘱买一些常规保健和补充营养的药物的行为来看，她应该是主观上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周雨说：“我们在现场做过指纹勘察，整个两层楼的内部结构，指纹都很凌乱，甚至有一些不属于死者、死者丈夫以及四个盗窃犯的指纹，根据现场遗留的垃圾推断，因为这栋房子在这个废弃小区保存的相对完好，所以应该留宿过不少流浪者。餐桌旁的呕吐物确实属于死者并且还含有氰化物的成分。二楼的餐厅和卧室都铺着地毯，所以足迹采样基本上失败了。但是二楼的餐桌，明显是被人擦拭过的。我们在案发现场也并没有找到装氰化物的容器。”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
马龙似乎对很在意王曼昱，对她说：“曼昱，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王曼昱想了想说：“我觉得死者应该是他杀。首先就是死者是陈尸在衣柜里的。这一点就很不符合常理。如果她是自杀，为什么吃了药还得钻进衣柜呢？既然死都不怕，还会躲起来吗？然后就是现场没有找到氰化物的容器。雨哥。”

“嗯？”
“其实我也想过，有没有毒药是片剂，死者就把它揣兜里带到案发现场去的可能呢？”
周雨说：“根据我们对死者胃内容物的采样，她喝的应该是水剂。”
王曼昱说：“所以一定要用容器。”
周雨点点头。
王曼昱接着说：“然后就是死者怀孕了，而且在做常规产检。怀孕的女性，通常都不会选择自杀。如果她要带着孩子自杀，又何必去做产检呢？”
马龙点点头，然后看看方博。
方博说：“啊？还……还……还要补充啊？”
马龙没说话。
方博又把椅子挪了挪，离张继科远了点说：“其实，假设死者是自杀，我是说假设。她刚刚吃了药，突然就有不认识的人闯入。会不会因为害怕或者因为不想被发现而钻进衣柜呢？”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毕竟方博的这个说法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但是，我要是当天晚上去自杀，一定不会只喝什么杂粮粥。起码得可乐火锅小烧烤吧？”方博接着说。
大家都笑了。
周雨跟樊振东坐在一块儿。他还一边笑，一边伸手从后面捏了捏樊振东的后颈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