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史蒂夫，倒计时开始了（接复3，原作向）(5)

我恨条件反射！而他趁我愣了一秒钟神的功夫提着裤子就跑了。我很快便追上他，我们一起放声大笑，放肆地在覆满雪的街道上搂搂抱抱。有别的士兵路过我们，认得我们的，不认得我们的，但我们都不想去在意，而那些士兵也只是以为我们是两个喝高了的醉汉而已。
但我们不是。我们没有醉，却比摄入过量酒精还要快乐。我仍然记得当我们终于到达帐篷时，巴基的衣服早已松松垮垮。我迫不及待地剥光他，巴基笑骂我是堂堂美国队长却还要在军营里对副官耍流氓，而我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你的倒计时从来都不会数到零，你总是在数到‘一’后便悬停无限长，是在等什么呢，巴恩斯中士？”
“好吧。”他笑嘻嘻地回答，“我在等你啊，史蒂夫。”
“你不来我就不走，会一直等你。”
那晚我没有辜负巴基对我多年以来的漫长等待，于是行军床在“嘎吱嘎吱”响了整整一夜后宣告报废，我不知道我们俩到底在彼此身上烙印下了多少暧昧的痕迹，但咆哮突击队的人都以为我们俩是喝醉了之后打了一架，还顺便把床给拆了。

第二天巴基爬山时走路有点不稳，我歉疚地问他是不是昨天做得有点过分，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屁股，然后把我的咆哮突击队登记卡丢到我脸上。随后我发现在那卡片上，我的职务“指挥官”被巴基涂改成了“大坏蛋”。
我对巴基诚恳地解释：“毕竟是第一次，亢奋得有点忘乎所以，下次我会克制点……”
他马上就毫无原则地原谅了我，然后我们终于登到峰顶，在等待任务时还并肩设想下一次要怎么尽兴。他当时好像提议下次可以去坦克车里试试，又或者趁夜偷溜进指挥室去沙盘上来一发……而其实我并没有听得太仔细，因为我一直在克制不住地看着他的脸。
当时的我被巴基的脸完完全全给迷住了，长久地盯着他的脸看，甚至不舍得眨一下眼睛。我至今仍能在脑海中丝毫不差地打印出那时那刻的他的脸——他的每一个微表情，发丝被风抚弄在额头上弹跳的频率，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眼尾快乐的笑纹，甚至他睫毛上那片悬而未化的雪花的模样。
这世界上不存在任何一片一模一样的雪花，也永远无法复刻出另一个当时当刻的巴基。所以后来我无比庆幸自己当时的花痴，因为在接下来的七十多年中，我没能再看到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