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心丧病狂（下）

贺兰……那个因难产早逝的常在，似乎与凤氏是旧识。莫非……
“如果不是因为皇宫里的你们，佳佳会死？我去看过佳佳住的宫殿，没想到早被华贵人占领了，一件佳佳的物品都没留下。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死者、这样对待为皇家生子而死的女人的？”
“那为何铃更衣和俞美人死了，皇上难过到不行，偏偏佳佳去世，皇上连她的遗物都不留下？”
“佳佳给我写信，说她在皇宫很好，皇上很喜爱她。我看未必。”
“你根本从来没有爱过她。”
“我读信的时候，以为有人替我爱她了，虽然不舍，倒也安心。可佳佳为了给你生孩子死了！你这个无耻、恶心、让我看了想吐的男人！”凤芊雅直起身子向前扑，被一众太监死死压住。
“佳佳死前找了欧棠芸说话，是吧？那个虚伪的女人。”凤“呸”了一口唾沫。她在殿中环视一圈，没看见珍嫔。珍嫔此时正在蒹葭宫陪元蕙做游戏，是皇上叫她别来的，说免得让她伤无谓的神。
“佳佳恨她，我知道，因为她占了佳佳的青云之路。所以我也厌恶她，厌恶她让佳佳烦心。”
凤芊雅歇斯底里：“佳佳死了，我要给佳佳报仇！我要杀了这些虚伪的女人，我要搅得你后宫混乱不堪，不得安宁！”
以前她和贺兰佳多好哇？亲爱的佳佳手把手教她诗词歌赋，借她书看，教她弹筝，让她学《春日》与《秋恨》，与她琴筝和鸣。她冷了，佳佳给她送衣服穿，她饿了，佳佳给她买馒头吃。
“贺兰姐姐，你长大了要嫁人吗？”年幼的凤芊雅如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