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昕(9)

“这次谈话只是流程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有忙蛮横无礼的要求，也不像其他医护人员那么冷漠无情，辛院长以朋友的姿态为马龙提供了一些建议，然后放他离去。
“出院是权衡之后的结果吗？”经过这几天的谈话，马龙已经逐渐放下疑惑，但还是不死心，他不信许昕真的没留下暗示，他握着门把手，想了想转过身，“还是院长不希望继续被打扰？”
“马龙。”
轻声阻止，辛院长的目光还是温柔的，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这些天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观察下，我很高兴你身心健康，但别想太多，对你没好处。”

“无论进来还是出去，我没有选择对吗？”
钢笔旋入笔帽，辛院长避重就轻：“三天后，我会把所有材料签署，尘封你的档案。”辛院长循循善诱：“这里的病人都想离开，你有多幸运知道吗？”
“对了，我想问你，许昕消失那一天你在天台跟他说了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马龙下意识回忆那一天许昕在坠楼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当时没有听清，却记住了口型，脑子好像变成了投影仪，一次又一次重复许昕坠楼的前一秒。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