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戏(17)

你听说没，梨园魁首金莲生死啦。” “这谁不知，别说清玉谭，全天下都知道了。听说那天就她一人留在戏楼里，后来火势越来越大，老远的人都看见了！赶来救火的时候啊，都烧焦地只剩一具骨头了，手里还攥着个什么烧烂的铁疙瘩，像是块怀表。” “可惜了，那么一副好相貌，还有一身绝学，哎，你说她图什么啊。” “有人私下说，这金老板是磨镜。” “不会吧？听说司令长都与她交好，多少达官贵人想娶她。” “嗐，我听人说，关北战败清理的时候，从一个死人身上搜到一支珠花，西洋东珠加点翠，除了金老板，谁用得起这东西。还有人亲眼见她台上戴过哩。” 宁帅以身殉职，尸体火化后被送回清玉谭的宁家祠堂归宗认祖。 金莲生的骨灰按规矩运往了江南梨园，依旧在行当里享誉四方。 焚楼那晚，清玉谭的槐花落了。明年依旧照常开起。 只有余家班门前那棵年岁最老的槐树，自那场火后变了哑巴。
当地人说这树下被一个四指老人年轻时埋下两样物件。 一块破怀表，一支碎珠花。 你若是有幸遇见他，不妨坐下喝口茶，他会给你讲述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