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昱/群像文】路过浮士德(12)

还有人，在这时候还在训练，没有去KTV。
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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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心中，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想从另一个挣脱掉；
一个在粗鄙中，以固执附着着世界；
另一个则努力超凡脱俗。一心攀登列祖列宗的崇高灵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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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昱……”
樊振东欲言又止。
他叫住已经转身走出训练场的王曼昱。
“嗯？”
看她转过身来时，
还是那种带着清风的模样。
“那个KTV局，你别去啊，别去。”
他不知道怎么能再强调，怎么把肚子里的所有混杂呼啸辗转的情绪，用一两句话讲清楚。
看样子再聪明再超然，总有搞不定的情况，总有无法不介怀的人。
人因为这些限制和无能为力，而突然从性子里，熠熠生辉起来。
“嗯，放心。”

***
她敲开肖爸的门的时候，肖爸手上都是沫子，看样子是沾了鼻涕的毛巾很难洗干净。
他洗了很多次，希望把毛巾回复成原来的那样。
却不知道，时间是单向度的，一旦发生无法回溯。
Children's Innocence,
Once Lost,
Can Never Be Regained.
王曼昱把笔记本摊开来在他面前的时候，
他的脸孔上突然布满了颓唐和沧桑。
“我会被调到女队，就是因为举报过同样的事情, 我还以为没有了……”
他一屁股坐下。
肩膀软弱地塌下去
像被万重山脊压弯了脊梁。
“这个体系，从根子里烂掉了啊……”
“我隐隐觉得还是有问题……”
“但是我再搞，我离开了，谁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