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队群像文】岁寒 （feat. 王曼昱/车晓曦/曹巍/徐瑛彬）(11)

一间一间推开来看，在堆积的各种杂物里，寻找生路。
两个人说是并肩，离的还是有些距离，
但是因为实在太冷，骨头里都冻起了霜的样子，
曹巍的肩膀头开始逐渐贴上了王曼昱的。
“冷啦？”
王曼昱不知所以，于是问。
扭过头去看曹巍时，他现在穿着来打球时穿着的厚厚的羽绒服，帽子和手套也都戴上了，真的很想一只可爱的森林里的小熊。
曹巍被那视线盯着，
他不太习惯，
低下了头。
他想了想，
平时也是比较少有机会跟王曼昱聊天的，她经常要在国家队训练里，飞到全世界去比赛，所以很少能够碰到她。两个人聊天的机会也很少。
在黑队的时候，王曼昱练球，也经常是拉着徐瑛彬对练的，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王曼昱真的就是徐瑛彬的大姐姐的样子。
——那她怎么看我呢？

——是弟弟么？
——还是？
——她也在看我么？像我看她那样的？
——她知道我在看她么？
——今后……回了北京队……就看不到了是不是？
“曼昱……”
他唤，
轻轻的。
“我不知道咋办，我觉得我好像打不出来了……”
曹巍轻轻的嘟囔起来，
用那种几乎只是堪堪覆盖住这个此刻静谧的昏暗通道，
盖过体育馆外喧嚣的风雪声……
“我之前想，我在北京出生的，我家是最早装电视的那一批，我为啥要来这儿啊……”
“为啥让我来这儿啊，看到体育馆房顶的破洞，我心都凉了……”
“可是我现在，我好喜欢，好喜欢咱们这个队……好喜欢大家……可是我们这样能打出来么……能行么……”
听了这几乎是在梦呓一般的话，
王曼昱并没有说话，
她也不是擅长安慰人的类型，她又何尝不知道曹巍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