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队群像文】岁寒 （feat. 王曼昱/车晓曦/曹巍/徐瑛彬）(17)

等着用余温，
慢慢的加热，
到能入口的地步。
于是等着“饭熟”的时候，
四个人背靠着暖气片，开始发呆。光线已经完全暗下去了，他们找到了一截快烧完的蜡烛，点着，但是小火苗随时要下班的样子，虚弱而无力。
徐瑛彬望着远处的虚空发了一会呆，
转头对曹巍说——
“你也要走了么？”
“唔……”
曹巍看车晓曦和王曼昱都看过来，
有点慌乱，胡乱的搪塞着。
他记得刚才还在答应王曼昱说在全运会要一起拼。
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京队教练因为看他成绩上升，想来把他挖回去的事情，
借调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是的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王飞是收到了信的，京队发来的信，“曹巍啊，你自己决定，我都支持。”春节前见最后一面时，王飞面无表情的跟他说的。
——徐瑛彬说“你也要走了”，

——“也”是什么意思？
——还有谁要走？
——曼昱？晓曦姐？
这个看上去永远温和的男孩子，其实胸膛里永远都滚着火，
也是的，搞竞技体育的人，哪个不是疯子。
如果都是温柔平和的，怎么永远做得了荒诞的大梦，拼了命去搏啊……
去哪里？
我可以去哪里？
小孩子离家出走，永远只会绕着自己家为圆心的200米的范围里面画圆，每当马上要走出那个“家”的场域之外的时候，腿一打弯，就又转回来了。
离不开，
舍不得离开，
逃不脱。
“我……我不想走了……”
“我上次受伤的时候，就腿上那次，海峰教练一看到我就哭了……他真的好爱哭啊……不是说东北男人都很刚猛的么……怎么他那么爱哭啊……还给我们包饺子……”
“北京的男人的话，一定会一口京片子的跟你说，小曹啊，你好好养病啊，你需要什么就跟队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