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南柯一梦(三十九)(8)

“没钱了？”
“被藏起来了。四天前格桑梅朵告诉我的，她不方便直接和多仁那只铁公鸡斗法，因为每次硬拼不过，那老家伙都会转移目标，之后就再难寻找了。所以……”
“你一劳永逸地杀了他，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琅嬅惊掉了手中的勺子。
“制作这类‘阵’原本就是要牺牲品的，你要是会火源的魂术就不会这样看我了。”又一道热菜被端了上来，是长江里的鳟鱼，用甜美的白酪酱浇渍，“先吃东西，有些事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想起肠子的气味可不是个好提议。”
第二天，他们找到了班智达藏匿起来的金库，在西昌城东南三公里的一处农庄中。堆满整个地窖的金银珠宝让琅嬅咋舌，除此而外，还有许多镶嵌珠宝的首饰，以及华美的织金衣物。
在另一处农庄，他们找到了大批物资，成桶的酒，堆到屋脊的肉，底层都长出长毛的麦粒，两匹公牛也拉不动的面粉大车，还有那些冻结在冰窖中的成堆的动物尸体——牛、羊、马鹿、野猪、狍子……够得上开一个物种展览馆了。
“真像是恶龙的巢穴。”琅嬅低语。
“不，不，班智达称不上恶龙，顶多是只偷盗的寒鸦。”异世少年愉悦地回应，“把这笔钱还给当初被盘剥的人们，岂不很好？”

陈诺笑得很灿烂，话语也听不出任何瑕疵，但是琅嬅总觉得有点不正常，可又说不出具体指向。而且，她发现陈诺似乎迷恋上了这个藏地小城，丝毫没有启程的意思。他的一切表现都显得坦然自在，甚至在闲暇时会教授此城的魂术师们基础的魂术。
这不是他。琅嬅断言，可这确实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