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最】非典型搭讪(9)

”绮罗生把人带上三楼，这一层都是吃的，物价水平中档的商铺里坐满了学生，他怕太吵，于是挑了一家价格高的，餐厅里人少，进去之后服务员将玻璃门一关，整层楼的喧闹都被隔绝了出去。 绮罗生点单前先让人给最光阴倒了杯热水，拿到菜单后等对方放下茶杯，将手里的菜单摊开递了过去，问他：“想吃什么？” 最光阴盯着菜单看了会，时间久到让人以为他在发呆时终于说话了，他眉头轻拧：“我看不清。” 上头的字落在眼里密密麻麻的，像毫无规律的排列组合，最光阴摁了一下眉头，手却忽然被抓住了。 绮罗生把对面人的手拉下来，力度很轻地掰出他的食指在单页上碰了碰：“随便点，点到什么就是什么。” 他拿着铅笔跟着最光阴的动作，把被点到的菜名都圈了起来，最后自己拿起来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后起身去付账。 柜台前冷清，收银结账的速度很快，一分半钟后绮罗生走了回来，打眼却看到最光阴打了个哈欠，抬头倦倦地说：

“我好困。” 绮罗生没回自己的位置，他挨着最光阴坐下，仔细瞧了对方一会，出声说：“嗯……那不吃了，我送你回去？” 最光阴闻言摇摇头，泛着困意的双眼忽然精神了些，手缠上来抓紧绮罗生的袖口，更为郑重地再次摇头：“不行。” 绮罗生轻轻笑了：“好，吃完再回去。” 过了一会冷盘先上桌了，他坐回对面，给最光阴夹菜，后者吃得很慢，绮罗生便配合他的节奏，将投食速度放得更慢。没过多久菜也陆陆续续上了，他一次性给最光阴夹了大半碗，自己才开始动筷子。 绮罗生出差到家时是傍晚，只有中午在高铁上吃了盒饭，刚从浴室出来就被通风报信的步香尘叫了出去，一个晚上都没有进食，现在其实很饿。 余下的时间两人都没说话，绮罗生专心进食，放最光阴接着这段时间醒酒，二十分钟后他抽出一张餐巾纸，先递给对面的人，顺口问道：“你还醉着吗？” 最光阴点点头，又摇摇头。
绮罗生叹了口气，撑着下巴和他对视了一会，忽然说：“我们合张影吧？” “……什么？”最光阴慢吞吞地问。 “拍完就回去。”绮罗生让人把残盘撤了，第三次挪位，坐到最光阴边上，掏出手机对他说，“我设置一下定时，待会看镜头等一会就行了。” 他解释完毕以后把手机搁到对面，走过去蹲下来调计时，最光阴只能看见绮罗生低头摆弄的认真神色，却不知道对面的相机已经对焦好了他的脸。 绮罗生伸出手指轻轻一摁，对桌的少年便被收藏进了他的相册。 他得逞的笑容转瞬即逝，抬眼时已经调整好了表情，规规矩矩地设置好了倒计时，坐回去看镜头，又提醒最光阴道：“已经开始了。” 绮罗生的计时定了五秒，前两秒他刚刚坐好，第三秒时望向镜头，却在第四秒时悄悄转过头，视线投向身旁的人。 可他很快随即一愣，因为最光阴也在看他。 第五秒来得恰到时候，镜头将这一幕捕捉下来，最光阴才是神色从容的那个人，绮罗生的眼底则带上了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