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毒|伟缅/微秋伟】孤注(3)

没用太长时间，张子伟就知道了药的来源。
“你醒了。”
缅娜，八面佛的变性人漂亮女儿，坐在他身边，用稍显生硬的英语同他打招呼。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殷切地望他，片刻后又别过去看墙角。
张子伟重新闭上了眼。
3.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缅娜此后来得很勤，一开始张子伟总是处在昏睡中，但随着恢复情况的变好，他清醒的时刻越来越多。缅娜问他的语气是小心翼翼的，张子伟垂下眼，缅娜从他的神情中读到了答案。
“香港警察张子伟已经死了。”
她说。
张子伟知道的，就一瞬间，他是真的有点恨自己为什么未能像小说中的大侠那般失个忆，也好干干脆脆重新来过。
缅娜捉住了他的一只手，双手捧着，像是对待什么珍爱的宝贝一样抚摸过他每一个骨节。
一旦退了烧，张子伟恢复得很快。常年练就的健康体魄帮了他的忙，缅娜代替了哑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但张子伟还是看得出，她实在是不常照顾人。

夜里缅娜就睡在他的身边。一开始张子伟只能闭着眼仰躺，有时候还没睡着，听到缅娜用泰语小声地对他说话。
听着很是有点咬牙切齿，该不会是在念什么东南亚咒语吧。张子伟有点好笑地想着。
4. 
“为什么？”
缅娜替他拆换绷带的时候，张子伟终于将这个问题问出口。有些东西是不能回避的，特别是和缅娜这样有点古灵精怪的人一起。
张子伟决定赌一次。
“你要我帮你做事情吗？”
“你昔日的兄弟放弃了你，背叛了你，是他们杀了你，他们不要你了，我要你。”
缅娜蹲在他身前，仰着脸认真地看着他。她慢慢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用英文说这句话，固执地看着张子伟的眼睛。
但她实在是不适合这样的表情。
张子伟叹一口气：“缅娜，你喜欢我，是不是？”
缅娜突然沉默，她看张子伟时常有的表情重新回到脸上。张子伟耐心地等着她，注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