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在望(6)

“很明显，人家就是冲你来的。”经理人B倒了一壶醋。
hip-hop还是蛮费体力的。王源没喘，但是出了一身汗。握着话筒的手显露出清晰的骨骼和隐隐约约筋脉的形状，晕开的内眼线配上鬓角亮晶晶的汗珠，侧脸凌乱的“吻痕”就让人有些心猿意马。王俊凯鬼使神差问出：
“我想问一下，今天这个妆是你自己考虑的吗？”
起哄声险些震翻摄影棚。
色令智昏，王大经理人在说什么呀！
“不是，咳，”王俊凯挽尊的方式也十分清奇，“挺自然的。”
导师席后排的观众一头雾水，不明白如此“正经”的点评为何下方摇滚区一片骚乱。主要是他们目光所及只有王总泛红的耳朵尖儿，没品出咳嗽声里的掩饰性目的，以及就差把“喜欢”两个大字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发烫双颊。
“不错，难得见王总这么热情～不过王源我要提醒你，初选评级也和结婚一样，都是你情我愿双向选择。你有权利拒绝王总，不用担心，我们战队的大门也永远向你敞开哦！”

“？？？”王俊凯扭头看向经理人A，生动演绎“小问号你有很多朋友”。
“其实。”
“相信在场的观众也都听出来了，这首歌是用我的家乡话唱的。想传达的东西，或许千万个我们都曾背井离乡、在追逐梦想道路上遇到过难以逾越的困难，但是无论何时何地，不要丢掉血液里的倔强和支撑我们前行的力量。还有就是我的一个私心，山、寺、坝的罗列王总有没有听来特别亲切？这一段我可是做足了功夫呢。”
他的意思是，山呼海啸尽过耳畔，我本就是为你而来。
怎么这么会啊。
等到了最令人期待的导师表演环节，王俊凯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好在吉他似乎才是他的本体，背带上铜质的大写字母K逆了一个世界的光，像古罗马硬币的两面。
评委席上的王俊凯是温柔而克制的，舞台上的Karry却可以火力全开。看他的舞台总有种银河倾洒而下的错觉：头顶一枚巨大的金色月亮，把流动着的光芒均匀地播撒在舞台下蠢蠢欲动的荧光海里，他就站在高处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