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在望(8)

好丢人。王源不敢告诉王俊凯自己昨天才安顿好住处，身上剩的钱已经不太够吃一顿饱饭。一早又坐地铁打车到了录制现场，早饭自然也是在车上解决的。摄影棚里不让吃东西，喝的水也只能是赞助商的汽水饮料。初来乍到他也不知道园区里有供工作人员使用的餐厅，就非常诚实地一直饿到了晚上。
虽然很感激王俊凯帮自己解围，但王源觉得占导师便宜这种行为还是不太好。
“我不饿。”
“王总，谢谢你的好意。你今晚还要回B市吧？早点回去早点休息。”
“叫凯哥，”王俊凯打上了火，“你说得对，还是B市好吃的多。”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去？”
拍摄地离B市很近，王源租的房子也在B市。转念一想面子重要还是打车的钱重要？就当搭个顺风车也就没再拒绝。王俊凯好像并没有怀疑王源随口胡扯的猜测，殊不知前站哥的自我修养是把爱豆近一个月的行程倒背如流——明天王俊凯有一个代言产品的线下见面会，价位在半小时一千五，全朋友圈的黄牛都在卖力吆喝。

音乐人也是要吃饭的，更何况王俊凯的商业价值不带货着实太可惜了。
本来以为贫穷会让自己离他越来越远，可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如果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王源开始幻想一些有的没的……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来减轻让人昏昏欲睡的饥饿感。
“你掐自己一下试试疼不疼？”等红灯的时候旁边车里的泰迪忽然探出头来和王源对视，好像在奇怪这个傻乎乎的两脚兽为什么会疼的呲牙咧嘴。王俊凯就在车玻璃中看他足够温暖整个冬夜的倒影，直到红灯变成绿灯。
重庆江北机场的一夜，也是透过航站楼贴了一层软膜的玻璃，望着他熟睡的侧脸，直到天亮。
彩蛋：
《我是乐队人》试听会现场
园区里从未这么热闹过，几百位参加试听会的观众正依次安检有序入场。其中有同为名校学子的音乐学校在读学生，也有有些人脉的音乐爱好者，更多的是各位导师的粉丝团。透过选手等待区的单向玻璃窗悄悄向外张望的时候，王源甚至看到了几个从前一起狗过线下的熟悉面孔，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千万不要被认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