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心动(11)

消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甚至都没来过学校。王源把头发染回去之后，更没人能管，关系要好点的同学给王俊凯说了几个他常去的地方，王俊凯一一排除，最后终于在江边找到一头闷青色乱发、背影单薄、机械重复打水漂动作的男孩。
一点也不乖。
听到脚步声，王源条件反射扭了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发现来人是他，校霸力道变大，石子在湖面上的射程都远了些。
“你来干嘛。”闷声闷气的，王源别过脸不看他。
“跟我回去，”王俊凯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不好看，别再作弄头发了。”
“黑长直好看吗？”王源的眼神很冷、很木然，或许这才是校霸真实的样子，“你又凭什么管我呢？”
“凭我是你队长。”
“哦，”王源又扔了一颗石子，“那我退队。”
王俊凯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句句带刺，扎得人心口疼。原来王源也可以很有攻击性，他甚至不需要说什么重话，轻描淡写几句撇清两人本就不算亲密的关系，听在王俊凯耳朵里全变成难以忍受，更加确信了“一时兴起”这个合理猜测。

王源抽身了，丝毫不拖泥带水，真狠，他却做不到。
于是对人又好又温柔的校草亲手撕掉了冷静的面具，拽着王源的手腕直接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好像这些天校霸过得也并不好，手腕细的环过来仍留有令人心疼的余地，浑身笼罩在巨大的忧郁里。这个带有强制性的动作，像打开了一个闸门，浓重的忧郁演化成出离的愤怒，王源也曾想，如果能早一点认识王俊凯就好了。
早一点，做老师眼中的乖学生，同学心里的好榜样，也能乖的人尽皆知，乖得惹他注目。
可他做不到。
他是木棉，不是凌霄花。
他是狐狸，做不成娇嫩的玫瑰，无法在王俊凯的心田上生根。
如果喜欢一个人喜欢到磨平自己的棱角，喜欢也会变得廉价。王源他学不会做乖乖仔、优等生，不愿意把生命浪费在期许他人的评价，他只想做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