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心动(10)

王源把歌词本拿的靠上了一些，试图遮掩胸腔中由跳动的那颗漫生出的酸涩，眼睛有些胀。四周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压的他喘不过气，林依依就在不远处的灯光下调试话筒，几缕黑发过了肩，娴静美好。而王俊凯的目光，越过话筒架，焦点是谁不言而喻。
丢了手心里攥着的几页纸，丢掉盔甲，王源借口去洗手间。
因而错过了后面那句，“就那么一站，比光还要亮。”
比光还要亮。
05
王俊凯第一次见到王源，是在南中门口的咖啡厅里。
那时候，王源头发还是黑色的，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受过漂染吹烫的损伤硬的支棱起来，柔软的令人联想到小动物的绒毛，微风就能很轻易在他头顶打几个旋儿。坐在窗边，支着下巴专心消灭一盒蓝莓椰蓉大福，手边摆着橘子气泡水，每喝一口杏眼弯成两道小月牙，不爱吃甜食的王俊凯都被他勾起了食欲。日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影漏下来，洒在他形状姣好的双唇上，王俊凯条件反射咽了口唾沫。

很乖，很诱人。
那天灯火昏黄，王源的出场方式又实在离奇，任谁也不能把他和咖啡店里岁月静好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比光还要亮。
他有一双干净的不杂糅任何世故的眼睛，澄澈、透明，尘世的烟火丝毫没有侵染过的纯粹，王俊凯猜测那便是光源所在。
正如他名。
与王源的忐忑不同，王俊凯一向冷静自持，拿不准对方的殷勤是一时兴起抑或如“初见”一般的恶作剧。王源会听他的话，爱吃糖，喜欢圆圆的东西，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夸酷和刚会开心，被讲可爱会生气。打架很凶，不抽烟，喝了酒会黏糊糊地讨抱，到底是谁给他冠上的校霸称号？
王源真的明白什么是喜欢吗？
王俊凯不知道的是，亲人的刺猬收起浑身的刺，只愿意亲他一个人。
后面几天的排练，王源都没有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