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空】衣角(3)

洗叮咚！凶朽！莫挨脑几！
他张牙舞爪要去咬俏如来的手，被猝然堵住了嘴。俏如来品味了一下嘴里浅淡的可乐味，又垂眼看了看那张不饶人的嘴。带着可乐辛辣的嘴现在不会咬人，只会喘气了。小空感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搔了下他的眼皮，怔了半天意识到那是俏如来细长的眼睫毛。
风扇对着无人的书桌鼓风，将俏如来的作业本翻得哗哗作响。纱窗上那只孤蝉的嘶叫和窗外的蝉鸣声连成一片，他和俏如来滚烫的呼吸融合，前所未有地彼此靠近。他看见俏如来柔和的鼻梁，鼻尖上的绒毛清晰可见，嘴唇形状姣好如同缺舟老师的工笔画，那双剔透的眼睛却让他想要逃离。
你不是喜欢我？俏如来捉住他作乱的手。叶公好龙？
他扑腾出水面，勾住那个虚影用力亲吻，害怕得浑身颤抖。
俏如来握住冰冷的乱摸的手，压在他头顶，一边探入互相顶着的部位一通爱抚。
呜，大哥……
俏如来把他的脸按进沙发深处。不许这样叫！
大哥！
小空掰不开俏如来的手，就去揽俏如来的腰，并不如他幻想的那般柔软，反而蕴含着力量，韧劲十足。现在他弓起了腰，俯身亲吻身下人蒙着水膜的脖子锁骨，透过细细的眼缝打量弟弟的反应。那一刻小空彻悟，俏如来难懂的眼神原来是怜悯。他在潭底，只有俏如来垂下衣角，他才能用淤泥在上面涂画。

他在水面上下沉浮，一会儿离哥哥很近，一会儿又离他很远。无所谓，反正他淹不死，只是呛水很难受而已。
纱窗上的蝉歇了片刻，又发出更惊人的谴责。
俏如来听见低低的呜咽。身下人既想推开他，又紧紧缠着他。小空用潮湿的眼睛看着他的嘴唇，耳朵，发梢，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已经湿得能拧出水来，他还想把他弄得更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