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非】无人生还（序章）(4)

“现在，哥哥你有开心一点儿吗？”
“你他妈的去——”
“打住，哥哥你这么跟我说话是不行的。”小魔鬼打断了路明非的话，他说道：“毕竟，我一直是哥哥你的救星嘛。”
“……”
“只要付出灵魂，我什么都可以为哥哥做到。”小魔鬼笑眯眯的说道：“啊，说‘什么’好像有点儿夸张，不过哥哥你都用过四次了，应该是懂的。地狱驻人间灵魂交易第一人，值得信赖。”
“……那么。”沉默了片刻，路明非说道：“你也应该记得，我已经把全部的灵魂都卖给你了。”
“嗯嗯，我很欣慰哦。谢谢哥哥支持我的工作！”
“所以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易的了。”没有理会小魔鬼的卖萌，路明非木然的说道：“如果你是要来把我的灵魂拿走的话，还请尽快吧。”
“哇，说真的，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哥哥你这么配合，我真的要感动哭了……”
“少说点儿废话吧。”
“这可不是废话哦。”小魔鬼假模假样的抹完了眼泪，抬起头对路明非露出营业性微笑的时候依然眼眶都没红：“这是感慨啊，感慨。”

路明非已经懒得回答他了，他默默的转过头，遥望着远方的天空。在一片雪原，极光还在闪耀。
“好吧，好吧。既然哥哥你这么着急，那我就直说好了。我不是来收走你的灵魂的，我是来继续跟你做交易的。”
“我已经没有什么想要交易的东西了。”
“不，你有的。”小魔鬼轻声说道，带着恶意，也带着怜悯：“一个奇迹。”
“……”
“奇迹是可以发生的，只要付出修改一部分世界线的代价，我可以帮你复活他们。”说到这里，小魔鬼顿了一下，他重复了一遍最后的那个词：“虽然再往前的做不到，但是，在这场逃亡中，因为你而死去的‘他们’——”
“——代价是什么？”
打断了小魔鬼的说明，路明非径自问道。他看起来还是一幅面无表情的颓废模样，面颊上的黑色龙鳞与发上都还残留着黑色的血痂，可是投来的目光里却像是瞳孔里面燃着一把火一样。
“你想要什么？”
“你不会付出代价，我会向世界索取代价。”小魔鬼咧开嘴：“但是，哥哥，前提是，你想要复活的那些人啊，他们愿意被你复活，跟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