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S】蔷薇刑-81、倾城之恋-下(6)

他伸手抱住了她整个身子：“你想去救人，想去研究，不管你想去任何地方，我都不拦你，只是我不准你离开我，这个条件，不过分吧？轮到你了。”
“我？我和你相反，我想和你去任何地方……”
“小姐，我可是一个杀手。”
雪莉遗憾地抬头望着他：“先生，你好像搞错了，‘琴酒’已经死了，现在我是‘琴酒’。”
他笑道：“是吗？那我只好委屈一下，从此以后，我是‘雪莉’。”
“哪有你这么难看的雪莉？”
他有力的手指朝她腋下侧腰袭来，她扭着身子去躲避，最后双双跌在了床上，她笑着笑着，却又湿了眼眶：“对不起……”
“你在为什么道歉？”
“所有……我差点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我再也无法对你说……我甚至想过，等我帮完这里的隔离区以后，我下半生，就用来找你……我已经连我自己都数不清，我对你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我总是用我自己的思维去判断你的做法……”她仰面朝天，伸手抚摸着琴酒的长发，“又不听你解释，也不和你交流……一直到我也面临和你一样的选择，我才懂了你，对不起，我过去的日子，我总是习惯了向别人索取爱……在组织里就养成了习惯，好像大家就欠了我一样，就该这么对我，离开了组织也是一样，谁对我好我都觉得这是应该的，我不去思考他们对我的好，需要多少力气，我也不去思考别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黑泽君，我对你，真的很过分，我现在，就像你当初对我道歉那样，我也想对你说，我很抱歉……我伤害了你，对不起。”

她安静地躺着，再也没有张口说话，只是仰头望着他，这儿楼层高，冷风吹过，窗户缝隙发出了呜呜声，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好像有无数花儿在这个初秋被冷风吹落，吹入了人工湖中，不知这些细碎的小花儿，会漂向何处。
再过几日，又是一个秋天，秋天过后又是冬天，一年又这么过去了。
一年再一年，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她在隔离区，每到晚上，满脑子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步美，她会打电话来告诉雪莉关于她推理小说的进展，所以倒也不算什么思念。步美还跟她抱怨，说现在的男孩子都好过分，上星期跟步美刚告白，步美婉拒了，结果那个男孩隔了一天，就去对另一个女孩告白了。
她当时还笑着安慰步美：“总比遇到那些你拒绝了对方，他就杀了你的混蛋要好吧？”
步美说：“话是这样说啦……见多了这种男人，我越来越觉得，有一个至死不渝都爱着你的男人，眼里只有你的男人，是多么可贵，小哀，你要是遇到这种人，千万不要放手哦。”
她回答的是，我知道了，心里想的却是：抱歉，步美，我好像已经把他弄丢了……就像他当初弄丢了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