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剑】须尽欢（二）(4)

“汝在找什么？”
仙凤不好意思道：“早前忙，凤儿忘记客舱那位道长，再去看时人不见啦。”
“吾见他了。”龙宿道。
咦？仙凤瞪大眼，总觉得错过什么。
“他听到声响，一路找到汝所站的位置。”龙宿一指她脚下，“再查下去，汝有多少秘密，人家一清二楚。”
小姑娘脸红道：“我、我跟他约好，不可以出来，原来也不是个君子！”
“君子不立于围墙下。”龙宿一哂，“何况穷则变，变则通，万一船沉了他也要一动不动？”
“主人，你怎么百无禁忌呢！”仙凤跺了跺脚，“呸呸呸，刚才说的都不算。”
真要忌讳那么多，还会允许女孩上船？龙宿不想接话，自顾自道：“他一直惦记白玉琴。”
“白、玉、琴？”仙凤满头雾水，“它不是在太学主手里？到学海下个拜帖就好了，干嘛过弱水……”
“过弱水应该与琴无关。”龙宿拍拍她的脑瓜，“太学主闭关多年，汝以为谁要见就见。”
“不一定要见太学主呀。”仙凤抿抿嘴，“他闭关前不是说，谁能拔得六艺头筹，谁就拿到此琴？”

“哦——”
“只要主人你在春试上别由着性子，一定手到擒来！”全才本就凤毛麟角，偏偏自家这位看题不爽，还会甩袖离席。仙凤想，亏得学海有个琴痴，屡次挡了其他人，又无心其他事，不然琴落在谁手里，真不好说。
学海头筹……龙宿扶栏眺望漫无边际的水面，不置可否。
“主人。”也不知过去多久，仙凤轻拉他的袖子，“有点不妙啊。”
无需她说，龙宿亦有所觉。
弱水之上，鲜少看到其他船只，星子在血月的掩映下变得模糊不清，难以辨认方位，景隆楼航行驶多远，是否在原地徘徊，犹未可知。
主仆俩正在思量，船身一阵剧烈的晃动。
龙宿按住踉踉跄跄的仙凤：“听到什么没有？”
“啊？”可仙凤什么也没听到，“难道他们又在下层叫，不该啊……”
不是。
那是一种嗡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遥相呼应。
龙宿无暇和她解释那么多，船慌得越来越厉害，更有一道光自弱水深处袭来，直击船舱三层——
剑子仙迹？！
“站好。”龙宿让仙凤扣紧栏杆，径自翻身上楼，舱内光芒刺眼，使他一双看似如常的眸子，竟绽放诡异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