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郭拌饭】Any Way The Wind Blows(2)

“不，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赶紧出来给人家做一杯中杯热美式。”当班的姐姐熟练地撕下小票递给郭文韬，“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石凯再出来时已经换好衣服戴了胸卡，把纸杯塞到咖啡机里按下按钮之后还要先去收银，咖啡完成之前一分钟也不能浪费。郭文韬边等边听他小声嘀嘀咕咕抱怨盖板进出口设计不合理，假装自己不知道真正的员工入口在哪里。石凯在碎碎念的最后无缝衔接上一句“美式好了”，郭文韬忍不住冲他友好一笑。
“要不要我帮你骂骂这个桌板？”
“啊，我，这，”石凯愣了一下，继而开始抓耳挠腮，“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 郭文韬也反应过来，自省语气好像太过亲昵。石凯于他不仅仅是面熟，他对这孩子还相当有好感，但现在看样子是他唐突。一个多月前，也就是刚开学那会儿的新生杯，老生按学院组成联队同样有机会参与其中。为了给周峻纬撑场子，郭文韬至少花了四五个午休时间去看有他参加的篮球赛，看他们人文一路从经管输到土环，经过苦战力压艺传才终于转运，翻身文科生把歌唱，摆脱了倒数的命运。当时这个小学弟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输了比赛要哭，哭完却会主动去祝贺发挥出色、球技出众的对手，哪怕面对几个陌生的高年级学长也不会胆怯。虽然搭话的方式稍显青涩，石凯却能奇迹般自然而然地融入到原本的对话当中，与不同专业的几个人都能说上几句。周峻纬更是和他相谈甚欢，两个人不仅交换了联系方式，还当场拍板周末一起去打球。后来郭文韬在朋友圈里看到不少周峻纬和石凯的合影，加上聊天时对他印象不错，一来二去就记住了他。

如今遇到被人遗忘的尴尬一幕，也侧面佐证除非心怀不轨别有所图，来普普通通打篮球的人确实不会过多留意场外的偶遇。
当然，从石凯的角度来说，这个结论真伪待定。他其实不算脸盲，奈何与周峻纬几个不打篮球的朋友不过一面之缘，导致现在认出人也不敢确定，干脆先像他无数次做过的那样装作初次相逢。郭文韬算得上是作息规律的晚间来客，可惜身在食堂众多的校园，无论吃饭还是自习的选择都并不拘于一家。石凯上班的大部分时间他只是来买一杯外带咖啡，很少在便利店吃晚饭，偶尔会在店里熬夜学习——这是他最早真正了解到的信息之一，源于郭文韬准备在全家通宵的一个晚上。那时马上到十一点，忙了一整天的郭文韬突然困得不行，想着反正大家都在有桌椅的餐饮区忙自己的事，货架那边空无一人，干脆就去了柜台前和无所事事的石凯聊天。石凯向来话多不认生，等到郭文韬自报家门终于证实了自己纠结已久的猜测，聊起来更是热情得不行。他初来乍到，也不是缺钱，就是想打零工体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