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G夏日游园会】波旁威士忌、杀手、直到永远(8)

“很久不见了，gulf。”男人亲切地说，“上一次见你还是两周前，最近过的怎么样？”
“你叫我来就是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男孩不为所动。“直说目的吧，嘘寒问暖不适合你。”
“也好。”男人敲了敲膝上的文件袋，“之前几次，你的汇报都很令人满意。但最近一次，观察员说你言辞含糊，而且还后延了数天。”
Gulf握紧双拳，又猛地松开。
“他对我比较警惕，没供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怕他看出端倪。”
男人没说话。车内一片寂静。Gulf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对条子撒谎于他来言是家常便饭，但对自己的爱过的人撒谎，这确实是头一次。
“我不得不说，gulf，没有你我坐不到现在这个位置。”男人说，“因此那份协议算是回报，你拿下suppasit，我替你减刑，双赢且公平，不是吗？”
用不着转头他也能知道对方在笑，他的游戏，他的规则，自己只是木偶，四肢被连上线在他手下翩翩起舞。生也是他，死也是他，这根线是男孩亲手为自己系上的，扯不破剪不断，所有苦果都只能闭紧嘴巴往下咽。

“我全都告诉你了，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
“这些不够。”轻飘飘四个字。“你本应该打听到更多，我见过你的本事，我就指着你了。”
“我需要更多关于他的证据。”
“别让我失望。”
男孩的手指抠进安全带。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水蛭般钻进他的皮肉骨血。别让我失望……别让我失望。听起来像不像魔咒？像不像漂亮又恶心的谎？
“我真的想过以后，gulf，你刑期满后我们要怎样。”男人说，手指落在他膝头轻轻摩挲。“你想搬过来跟我住吗？或许租一间公寓，你可以找一份别的活干，只要不在那种地方。”
这是个令人向往的许诺，然而从那张嘴里吐出每个字都在不留痕迹地贬低他。一个月前他或许还会为这些开心，但现在这句“我们”只让他觉得恶心。男人说起体面的工作、稳定的收入和市中心的豪华住所，但他只想到mew有时会带他一起处理尸体、回家后廉价的速食冬阴功汤和阁楼上的吱呀作响的床板。
“怎么，难道你真爱上他了不成？”
男孩摇了摇头。那不是爱，他只是恋旧，mew只是习惯。他们不可能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