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快车（二）(3)

周雨家门外贴着喜庆春联，思雨被樊振东抱在怀里，好奇伸手拍拍，蹭了满手金粉。樊振东拿出小书包里湿巾，掰开手指为她擦拭干净，又理理围巾帽子，这才放下小孩。
门打开看见几月不见的周雨，似乎清减了些，头发剪过，不是之前齐整刘海。周雨变化了哪里又似乎只是他错觉，樊振东盯着他看，一时忘了开口。
直到周雨疑惑问出声才意识不对，小孩怯生生开口唤妈妈也没能改变周雨眼中陌生。他们站在门外，像客人不请自来。
没等樊振东跟上，周雨牵小孩先进了玄关。樊振东被落下，带的几箱东西也进不去。

他同周雨父母没有见过更多，除开婚礼之外，这是第一次拜访。他们结婚得仓促，婚礼前公司事务忙碌，樊振东提过应陪周雨回家，被以父母身体不适理由驳回。到后面他们也无话可说，形同一潭死水，没人再提起这些礼节。
周雨让他进门，接过樊振东手中袋子，碰到发凉指尖。“在外面等了多久了。”开口发觉语气熟稔，对面也习以为常。樊振东说还好，带进满身冷气。
小孩乖坐在沙发，室内温度高蒸得脸蛋潮红。进来时手还温热，应该是一直把小孩抱在怀里。周雨取来茶杯，想了想又给小朋友泡了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