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天王】二十世纪少年 (5)(10)

Andy愣了一下，还没想出怎么回答，反而是旁边的Tony不耐地挡了一句，“要是认识你还用问他？壹周刊早卖疯了！”
Tony会开口帮忙，却是Andy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他们谈不上多么亲近，倒是被媒体写过好多次“一时瑜亮”。Andy和Leon也被叫“一时瑜亮”，同Jacky还被叫，周瑜和诸葛亮要是知道自己的名头便宜到烂大街，非得气活了。走出演播间，Tony摸出一盒红万，先递给Andy一只，Andy摇摇头，他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就和烟味谜之相似，这倒是避免了烟瘾。
Tony叼着烟的样子，倒很有世纪末贵公子的颓废气质。“记者就真的很古怪。”他说，“没有的事，被他们写出来，真的连你自己都信。”
Andy以为Tony在说他自己那段乱七八糟的情史，想了想也的确很同情，“不理会就好了，明眼人看过都不会信的”
Tony抬起眼睛看他一眼，嗤笑了一下，“我说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信不信？”

Andy这才明白，他说的是续约那回事。
当初Andy同无线谈续约，一直谈不拢。后来就有风声说，Tony签下长约，无线有了发财树，便毫无顾忌地雪藏了Andy。Andy一直不知各种细节，这些年过去，还是头一次听Tony提起当初的旧事。
“都已经过去了。” Andy笑了一下，他伸手抽走了Tony手里的半截烟，“少吸点啊，对喉咙不好。”
“我又不用唱歌。” Tony说。
“那也少吸。” Andy同他告别，“我先走了，回见。”
Tony望着Andy的背影，妖，他心想，这人肯定是有事儿了。
人际关系，真是好深奥的一门学问。回程路上，Andy不免思考起这个哲学命题来。原来Tony一直因为合约报道一事而苦恼，这种苦恼是单方面的，所以才更让人煎熬。他又想起Aaron，Aaron有时也会流露出单方面的失落难过，Andy有所察觉，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