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花吐症(4)

蝙蝠侠不知道康斯坦丁给他的那瓶药剂到底有多长时间的效力，现在看起码强过带着氪石提取物的强化胶囊，起码他一直好好活着，虽然时不时的不能和腰椎上的人造关节和平共处，总算给他时间，让他来纠正这个多年前本应由他承担的错误。
平行世界的超人有点不满地看着他：“B，这对他太过仁慈。”
平行世界的蝙蝠侠拖着他的超人的红披风——很奇怪不是吗，但是蝙蝠侠就是能把超人拖着走，“这不是我们的事情。”
“我知道呀B——”超人笨手笨脚地转了个身，差点把自己镶进墙壁，“我是说，我们总得做点什么……”
卡尔已经不记得上次看到布鲁斯是什么时候了。
多数时候对方都是躲在黑乎乎的盔甲里，惨白的护目镜遮住那双钴蓝色眼睛。而像现在这样子，取下头盔，用那双人类的眼睛带着无畏的勇气谨慎忖度，然后毫無愧意地将目光对焦在卡尔的双眼，那几乎可以被称作冒犯。
这让卡尔觉得有些恼火。
“你达到目的了？”卡尔抱起手臂，气势汹汹地开口，他虽然身处红太阳监狱，但不代表他失去了雄辩的能力。而作为一个合格的对手，和布鲁斯韦恩吵一架的难度及精彩程度肯定也不会低于超人和蝙蝠侠在战场的狭路相逢。

而布鲁斯看起来很疲惫，对卡尔抛过来的尖锐辞锋毫无反击的意愿。“卡尔，”他冷淡地开口，卡尔虽然没有了超级听力，却也分辨的出对方喑哑的声音已经濒临崩盘的边缘，“你知道这并非我所愿。”
“露易丝死了！而你却只想着维护他！”卡尔愤怒地扑向红太阳监狱的透明防护罩，他的声音在小小的囚室里回荡，像被流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星球，“布鲁斯，是你先做的选择，是你先选择对抗我的！”
布鲁斯低下头，抬起手背像掩住冲口而出的咳嗽，可他失败了，卡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咳出一朵又一朵黑色的蔷薇，直到他支持不住，踉跄着用手撑住隔离罩，又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一点点顺着防护罩跌坐在地上。
太迟了。蝙蝠侠恍惚地想。他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手臂，只有把额头抵在红太阳隔离罩上，才勉强没有滑落在地上。卡尔冲过来，拳头砸在隔离罩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布鲁斯？布鲁斯？！”
“Be quiet，Kal.”布鲁斯半阖着眼睛，他努力呼吸着，气息从掠过唇角，划出一个浅淡的微笑，“让我安静一下。”
卡尔摸索着防护罩的透明隔层，想要找到一个类似紧急按钮的装置。布鲁斯跪坐在原地，卡尔的样子慢慢和几年前的他重合——或者说他的外表何尝变过呢，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