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玉展风流（31-35）(2)

卢大嫂咬紧了唇，把眼中要掉落的泪水忍去，轻声道。“我去和他单独谈谈。”公孙会意，唇角苦涩地扬起，勉强露出一个堪比哭泣极为难看的笑容。“有劳卢大嫂了。”
女子来到石桌旁，低头看了一眼坛子。一尘不染，轻易能看出展昭再疯也有仔细打理。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每天面对着自己的爱人变成这个样子，这疯猫能活下去多久。卢大嫂虽心痛自家五弟，但这就是事实，那个做法再不恰当也是白玉堂自己的选择，即使后果再沉重，他一定了解才会那么做，他绝不会责怪展昭，所以活着的人不能也更没有权力去责怪展昭为何不与他同时进去。白玉堂狡猾，总会让人乖乖地听他的话，所以白玉堂若是有意不让展昭进去，那也只会应了他的意。白玉堂更是从来都不愿看见有人去责备自家的猫儿，以前是，以后也是。白玉堂选择这条路，他必定是想让展昭好好活下去，而不是如今这个模样。
卢大嫂抬头看向展昭，稳定一下情绪。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明白很多事，但能不能把展昭劝回来她是真没把握。那是，要是卢方有个万一，她也不会想活下去，所以她曾在心底里期盼过，她要比卢方早走，虽然这种想法很自私。咬了咬唇，卢大嫂扬声道。“展昭！五弟走了，当初你答应我的，既然没有做到，如今这个样子又做给谁看？”

展昭心里一阵刺痛，回头对上卢大嫂的目光，眉头皱起，良久才轻喃着道。“我不相信……”
“不相信你干什么占着坛子不放，既然如此，我今天就把他带回陷空岛入土为安。”卢大嫂秀眉挑起，语气冷酷，伸手就要拿石桌上的坛子。
展昭眼中寒光闪过，没有念及旧情，飞蝗石对准卢大嫂的手弹出。卢大嫂洁白娇嫩的手被打得生疼微红，心里更是一阵疼痛。飞蝗石，那是白玉堂喜欢用的暗器，如今连石袋都被展昭占去了，反而作为亲人的他们什么都没有。晃神的瞬间身前一阵微风掠过，坛子已不见踪影。卢大嫂抬眼看去，只见展昭站在不远处，为了不让雨水淋湿，把坛子紧紧护在怀里，那双一向温润的眼睛带着陌生的防备和冷意。
深深叹了口气，卢大嫂的声音温和下来，哄小孩子般地道。“你先回来，雨那么大，坛子湿了不好，我答应你，我不带他回去。”
展昭眼中有着不信任，只是自己身上已经湿透了，护不了多久坛子也会被雨水打湿，那确实不好。举步往长廊走去，却没有停留就想回房。以前的四品带刀护卫如今疯疯癫癫，要不就是喝酒喝得不省人事，早就没回朝堂当值了，包拯帮他告了长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