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玉展风流（31-35）(3)

卢大嫂看着他的背影眼睛越发湿润，泪水忍不住滑落。五弟你以为你这么做，他真的能接受吗？他真的能一个人好好活下去吗？你说他是笨猫，你比他更笨。你这是害了多少人碎了心，他如今这般模样，又能坚持下去多久？哭着对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吼道。“展昭，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吗！玉堂要是有什么事，你不会独活。玉堂没让你和他一起进去，必定是抱着死也要护你周全的决心，你现在活着是玉堂给你的命，你怎么能不好好活着！展昭，你对他的所有承诺，你做到了吗？过两天就是头七，你想让他回来就是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吗？”
展昭的脚步猛地停住，身影轻颤着，那张被雨水淋湿如今慢慢干透的脸上清晰能看见从眼中滑下的泪水，一滴滴落在怀中的坛子上。伸手用衣袖去擦，却不及泪水掉落得快。展昭即使再疯狂，也痛恨自己没能和白玉堂同时进去。对玉堂的承诺……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会去找他……泪水慢慢止住，眼神逐渐变得冷酷，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因为背对着卢大嫂，加上泪眼模糊，女子也没看清他的神情。展昭没有回答她，就停留了一瞬，便抱着骨灰坛子离去。

大雨过后的开封府特别安静，白天众人还是忍住伤痛打起精神，该办案办案、该当值便当值，却少了打闹和嬉笑，更别提晚上时分，死气沉沉。不知道的外乡人或许还会感叹，不悔是铁面无私包青天，那是一个庄严肃穆。知道的开封百姓都悲叹那行侠仗义的少年竟如此年轻便离开人世。
展昭却知道，再过些日子一切都会恢复过来，没有人比他更刻骨铭心地记住白玉堂，记住那个白衣锦袍的华美少年。也没有人比他更爱他，爱得疯狂。
夜色正浓，展昭伸手摸了摸手边上的骨灰坛子，眼中的颜色更是暗沉。玉堂，展某哪怕逆天，也会把你带回来，等我，你要等我。
翌日早晨，公孙急急忙忙从包拯书房跑出来，直奔包拯房间。“大人，大人，不好了。游仙枕不见了！”
包拯从书卷中抬眼看公孙，果然没有错过府里这位狐狸唇角边的弧度，捋着胡子眉头紧皱，严肃地道。“谁！竟敢如此大胆！”
“展护卫不知所踪。”公孙冷冷地补了一句，其实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或许他内心还真有点期盼展昭做出点什么，总比疯疯癫癫的好。
包拯叹了口气，把手中的书放下。“让王朝马汉好好查查此事，不过切记不得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