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后】洇红(3)

宫无后衣服穿得不算多，现在天色已经转凉，但是习武之人体质总是比一般人要好得多， 但眼下如此情形，他实在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将唇瓣抿得很紧。
古陵逝烟的手移到他的唇瓣上，肆意揉按了一下：“汝不该这么快就暴露汝的杀意，吾以为汝至少会忍耐一段时间。”
宫无后唇瓣动了动，古陵逝烟直接探入手指，轻轻逗弄他的舌尖，又在对方牙齿咬下之前拿了出来。
“你很失望吗？”
“是。”
“那为什么不杀了我？”宫无后的声音极寒极冷，但是只惹得古陵逝烟一声浅笑。
古陵逝烟不赞同得看着他，摇摇头：“杀汝对吾来说是最愚蠢也最亏本的买卖，吾培养汝，教导汝，给予荣宠与地位，汝是吾最爱的弟子。”
宫无后心底冷笑不断，他仰头闭目：“若是没了这血泪之眼，你怕是不会多看我一眼。”

古陵逝烟指尖抚摸过他暗红色的长发：“吾不喜欢假设，汝现在是宫无后，吾便是汝永远逃避不了的师尊。”
唇舌初碰，宫无后咬着牙，就算无法拒绝，他也不想让对方那么轻易，哪怕他自己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的师尊太熟悉他的身体，被关在无情楼的日日夜夜，总会有人踏着黑色的阴影，独自走入他的世界。
那样黑暗的绝望之地，就算那时他恨极了古陵逝烟，却也逐渐熟悉甚至期待他的到来，就算只是站一会，甚至都不需要任何交流，那也是极大的慰藉了，至少不会让他真的被孤独逼疯。
宫无后心底清楚，在他最弱小无知的年纪里，他曾经多么依赖这个人，但真正明白对方的所作所为，他又忍不住恶心，不止是对方，还有曾经沉迷过这一切的自己。
古陵逝烟的体温是他最熟悉的，在他进入无情楼后的两年后，他一丝不挂得躺在床上，残缺的下身被古陵逝烟握着手里，那一天晚上的记忆很深，伴随着鲜血和痛苦，他和他的师尊上了床，那时候年幼，尚且不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被玉势贯穿的那刻，他还是畏惧了，任由泪水湿透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