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南陵故事(8)

“……”骤雨沉默了一会，喊了樊振东的大名。
“樊振东。”
“嗯？”樊振东有些迷惑，骤雨从不这样严肃的唤他。
“我没有理由阻止你上前线保家卫国。”骤雨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樊振东，“但你要活着，你这样好的人，要长命百岁。”
月光下，骤雨的身体有些透明，樊振东虚虚搂住他，“骤雨，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着，我带你去看洋人被赶出中国的那天。”
（9）
1930年清明，王皓没有回家。司令部发了一份电报给樊振东。
樊振东收到电报后马不停蹄赶往北平，与他同行的还有张继可。
三天后，樊振东带回了一件带血的军装，他站在骤雨面前，哑着嗓子，全身都在抖，他说，“骤雨，我只有你了。”
“嗯。”骤雨把自己嵌进樊振东怀里，“樊振东，记得带我去看新的中国。”
（10）
1931年清明时节，樊振东没有回家。
骤雨每天眼巴巴等着街头小巷的报纸，他看不懂新文字，只能从别人的只言片语里听见些战事。

人们都说北平来了一位小英雄，年纪不大却开的一手好飞机，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
骤雨笑了，他不在意樊振东有没有建功立业，他只要知道他的小英雄好好活着就行。
（11）
1931年夏末，樊振东风尘仆仆回了一趟家，还带回了一块生犀。（注：生犀燃之有异香，人能与鬼通。）
生犀燃起，骤雨的身体逐渐化为实体，他第一次握住了樊振东的手。
“雨哥，你还记得我欠你一个愿望吗？”樊振东把骤雨死死搂在怀里，“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帮你实现它。”
骤雨闻着樊振东身上的檀香味，他轻轻拍了拍樊振东的肩膀，“不急，不急。”
“雨哥，告诉我吧。”樊振东松开骤雨，撒娇似的晃了晃他的手臂。
“为什么？”骤雨盯着樊振东的眼眸，“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我就是…”樊振东眼神有些躲闪，“这些年我都没对你好，我就想……”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对吗？”骤雨打断樊振东，掰过他的脸望着他深褐色的眸子，“樊振东，你不可以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