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Other Man（下）(3)

“抱歉，先生，我没想过要刻意对您隐瞒什么——“ “你知道吗，托里斯。”伊利亚打断他的话，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窗外，“我第一次觉得我像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一年前别林斯基挪用公款造成北 美分公司出了三千万美金的亏损，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真正意义上解决掉这么大的篓子，把他踢得远远的，结果有人现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捣的鬼。” “如果不是我确信，我以为我和他之间真有什么深仇大恨。” 阿尔弗雷德回家时穿了他那件深棕色的飞行夹克，他身上沾了些金桔的香味，脖颈边的碎发湿漉漉的，像被人用力亲吻了一通。伊利亚不用看他的脸就知道他去了酒吧，他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对那边格外向往，无数次磨着伊利亚带他进去开开眼界，无一例外地都被拒绝。 他看到伊利亚坐在沙发上时有些惊讶，没有镜片遮盖的蓝眼睛讶异地望向他，紧接着笑成一条弯弯的弧线问：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我有话要问你。” 伊利亚将手里的东西扔在桌子上，等着对方满脸困惑地拿起文件夹翻看。有那么一刹他觉得自己是误会了阿尔弗雷德，他甚至愿意相信自己才是过分的那一方。但他反复确认了很多遍王耀给的信息，也让托里斯忙碌了整整一个下午，他没办法再相信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看到通话记录时笑容僵了一刻，在短暂的沉默中他飞快地思考着补救的方法，而与他一桌之隔的伊利亚神色冷淡，在等着他的解释，又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他不像自己的任何一个大哭大闹的前任，因而这也让他束手无策。他知道对待伊利亚最好的方法是坦诚，但他无法掌控坦诚后的结局。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阿尔弗雷德说，“一切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骗了你。“ 他话音刚落领子便被对方一把扯过，伊利亚颜色罕见的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一把噼啪作响的火苗，他已经做好了脸上挨一下的准备，但那记拳头最终没能落下来，就像是王耀的子弹一样，他没在对方的盛怒之下受到一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