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Other Man（下）(4)

“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什么吗？”伊利亚低声问，“没有人有义务原谅你一辈子，你也不配别人的谅解，琼斯。” “你不问我为什么？” “已经没有意义了。你总会有很多种回答用来狡辩。”他顿了顿，松开攥紧阿尔弗雷德领口的手，轻蔑地笑了一下问：“你想怎么解释？让我猜猜，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做这一切的出发点是爱吧？” 我不会这样说的。阿尔弗雷德在心中默念。伊利亚了解他，就像他了解自己，他绝对不会这样说。可他突然想要开口解释，想说这一切并不完全都是一场骗局。他看向伊利亚，而对方偏头避开他的目光，左手用力拽下手指上的戒指，阔步走向窗边，把它扔进了沉沉夜色中。 伊利亚没有亲口说出分手，这样的话他大概不想再对另一个人说第二遍，又或者他根本不想再和阿尔弗雷德有任何交流。总之他离开时没有回头，把一屋子算不上美好、却也称得上绵长的回忆留给了他。
金发青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王耀苍白虚弱却势在必得的笑容。他本来应该更警惕一些，也本来应该意识到王耀找他本身就是一出调虎离山。如果不是在他们对峙时，东方人派出人手去嘴松的别林斯基家翻箱倒柜找出种种证据，他和伊利亚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其实想过骗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一辈子，在某个睁开眼看到对方熟睡的脸的清晨。 伊利亚离开住处时，王耀的车就在不远处的街对面停着。这次他没带司机，也没忘记在寒冷的深秋多穿一件御寒的风衣，手里也没拿着有关阿尔弗雷德种种骗术的证据。他好像又变成了大学时那个干干净净的学长，而不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你没和他吵起来吧？”王耀问。 “没有，他太年轻，”伊利亚说，“总有一天会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他无法挽回的。不过我也不指望他真能从我身上吸取到什么教训。” 王耀无言地笑了笑，张张嘴又想说些什么，伊利亚便转头催他快点上车，外面太凉。

“怎么不带司机？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伊利亚皱了下眉头，拦住王耀想要拉开主驾驶车门的手，“还是我来开吧，一会儿让托里斯把我的车开回去就好。” 王耀看向他被车内灯光映亮的侧脸，斟酌地开口说：“其实我找了他。” “我知道。” “你比以前敏锐了很多。” 伊利亚沉默，像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他这句话，而王耀也默契地等着他先开口，谁也没说话。半晌后他们在信号灯路口停下，铂金色头发的青年才缓缓道：“你来这边，其实也不只是为了解决分公司事务的吧？” “你是知道另一个原因的。”王耀说，“当初我有想过很多办法，但我不能强迫你。你已经不是小孩了，我也不能再把你当做恋爱中的未成年人看待。” “我也会爱上另一个人。” “但这个人不是阿尔弗雷德。” 这像是一场没什么硝烟的辩论。往常阿尔弗雷德和他讨论这样的话题时总会多多少少引起某些不愉快的争吵，而王耀语气平静，仿佛现在正在谈的是别人的爱情故事，和他、伊利亚或者阿尔弗雷德都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