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君今劝我醉（五）(4)

学生群里昨夜闹腾到很晚，才歇了下来，苏达声闲来无事便顺手发了个红包过去，片刻有数人抢了红包回复“老师新年好”“谢谢老师”“老师好早”，他甩了个新年祝福的表情包过去不再回话，同陈徵在客厅里找了个老电影看。 陈徵家里没老人在，也没什么亲戚，他妈妈是老爷子当年带的硕士研究生，他爸爸同苏达声爸爸也是自幼爬树打鸟翻滚长大的玩伴，惯常是去老爷子家拜了年，两家长辈便在那边陪老爷子说话，收拾午饭。都还拿两个人当小孩子看，安排里一向不大有他们两个人的姓名，两人便乐得偷闲。 牧城这两日应景地下雪，倒有那么些银装素裹的意思在。老电影被当作背景乐，苏达声取来棋盘与陈徵围棋象棋到后来实在无聊拿着永子下五子棋，倒也不亦乐乎。苏达声妈妈回来取东西，看了眼二人下棋，笑道：“雪停了，怎么不出去玩？你爸跟你爷爷在前面下棋你们小孩子家怎么也这么无聊？
”苏达声无奈笑道：“我这都三十一了，哪还小孩子啊？”他妈妈垂眸打量一眼，道：“不是小孩子还玩什么五子棋？你爸知道了笑话你。”苏达声抿着唇落子，赢下一局，向门外看了一眼，捡着棋子笑道：“那不下了，挺难得大雪，陈徵咱们出去堆雪人。” 他妈妈临行见二人滚雪球，笑了一声，道：“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 陈徵待她远走，笑道：“宝儿，刚怎么说来着？赢一局，亲一口。”苏达声道：“陈徵你是不是故意的，心里没数？是不是还挺无赖的？你还在我妈面前装大尾巴狼？”陈徵笑道：“装大尾巴狼也挺累的，那亲两口？” 初四是陈徵苏达声高中同学组织了场05届毕业生的聚会，签到集会的酒店在学校附近，二人自家中步行过去，也就十多分钟。距离不远，也就没什么匆忙意思，到约定地点时，酒店大厅来人已经不在少数。然而时隔十数年，能再聚首毕竟是很少一部分人了。

各自去自己班级位置落座，苏达声正被人拉着攀谈，侧首见陈徵在他身后，点了点他肩膀，笑道：“我那里没有来几个熟人，过来找你。”与苏达声攀谈的人正疑惑，赵然凑了过来善意解释：“是陈徵。”陈徵在苏达声给他挪出的位置坐下，看着与苏达声攀谈的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笑道：“陈哥好。”转而道：“阿声你这不行啊，虽然让带家属，别人都带女朋友，带老婆，你带你哥？”苏达声无奈道：“没成家呢。”那人道：“那你也不能又把陈哥带来啊，想当年，咱们班多少小姑娘为他茶饭不思的。那陈哥现在，风采不减当年，多危险啊？”苏达声笑着瞥了陈徵一眼，道：“哪是我带来？他难道不是05届？但是你说得对啊，陈徵，你走吧？祸祸你们自己班里去。”陈徵敬了杯酒过去，道：“都小时候玩笑呢。” 赵然笑道：“跟我们是小时候玩笑，你跟阿声可是腻歪了这么多年，就不烦吗？
”苏达声道：“赵然你又来，郑其章呢？”赵然道：“昨晚上跟人出去喝酒，家里跪搓板呢。”一旁攀谈的人道：“阿声这么多年还单着呢？眼界别那么高，哥跟你介绍个对象吧？”苏达声道：“不了不了，我这没成家打算呢，不耽误人家小姑娘。”赵然笑道：“陈徵也是，眼界也太高了点吧？该下凡了神仙。”陈徵微微勾了勾唇，道：“天上挺好。” 寻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聚会，串了串附中校园，回酒店吃过午饭，三三两两旧日熟识联络起来便各自散了自去娱乐。陈徵稍后过来的旧友忙于家里的事端，也不过是攀谈了几句便即刻要离开。陈徵同苏达声同他一起出去，路上旧友打量着二人，片刻笑道：“这么多年了，也就你们两个，居然还是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太难得了。像咱们旧日一起的这几个，结婚生子，各自奔波，他就是聚到一块去，也不是那时候的滋味了。”陈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