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君今劝我醉（十二.尾）(8)

叩礼名单上有陈徵与苏达声，缀着“哥”的称号，二人连连推脱躲过去，小杭也明知不必坚持，瑟瑟便望着他们落泪。 只求热闹的婚礼结束，陈徵与苏达声用过饭临行，小杭与瑟瑟出来送他们，卸了妆的姑娘眼眶泛着红，小杭揽着她笑，道：“等初三我们就回去了，陈哥和苏老师你们如果要过去吃饭，就可以过去了。”陈徵应了声好，小杭道：“我们还是在那边定居，我姐习惯那边了。”陈徵笑道：“挺好呀，你多照顾着点瑟瑟，别因为成了夫妻，就懈怠呀。”小杭连连点头，道：“不会的不会的，陈哥你放心。”陈徵笑道：“别送了，我们走了。” 回到牧城，已经在深夜，苏达声没往老宅那边去。陈徵仍是要工作到年三十，苏达声便在陈徵那里睡。陈徵洗过澡出来，见苏达声坐在床头翻书，凑过去将人裹在怀中，道：“你别着凉。”苏达声笑了笑，放下书裹紧被子，道：“又不冷。
”他笑了笑，道：“我之前有觉得，当年是不是做得有些冲动不当，今天见小杭和瑟瑟，却又觉得，刚刚好。”陈徵蹭着他颈间，笑道：“不冲动的，是刚刚好。” 瑟瑟的店，是苏达声毕业回牧城那年两个人在牧大附近闲逛偶然间发现，那时候小杭也就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陈徵想当然尔将他当作牧大的学生。饶是后来装修扩张还不算大的店铺，彼时更小，然而装修得明亮温暖精致，菜式也精巧新奇，是以半年时间二人混了个熟客身份。 陈徵接了苏达声下课，便顺势在远还未到饭点时去吃了个饭。彼时苏达声只有两节选修课，周三下午四五点的时候顺势吃个饭实在是个寻常习惯。然而寻常午后，在骤然一对夫妇推门而入径直给瑟瑟两个耳光时，气氛忽而算得，风急雨骤。小杭匆匆去拦，那妇人厉声谩骂，瑟瑟面红耳赤不发一语，一片混乱。陈徵与苏达声，在错愕间进退不得。 自从选了文，十数年间左右以骂人不带脏字为标准。

然而苏达声在那样一个午后，切实地见识了，一个人的脏字储备可以达到一个怎样丰富的境界。 在一片混乱的争执谩骂中，大抵只透露出两个比较有价值的信息，那对夫妇是小杭的父母，在那对父母眼中，瑟瑟显然是个狐狸精的角色。余事不知。饶是二人在这半年中混了个熟客身份，诸如此类家事，也一概不知。 小杭父亲挟制着小杭，他母亲便又去抽瑟瑟耳光，陈徵起身拦了一着，回身向瑟瑟道：“你不躲？”被拦住的妇人忽而以迅雷之势一耳光落在陈徵脸上，力道大到陈徵甚至耳道一阵轰鸣。这妇人转而坐在地上嚎啕，指着陈徵骂姘头。苏达声在那一耳光落下来时候起身，见陈徵脸上顷刻起了五指红痕，遂神色沉沉。陈徵见他神色，微微蹙眉道：“我没事。”瑟瑟惊呆过来，连声道歉，苏达声走到那妇人身前，道：“你闭嘴。”饶是他们那样久相识，成年之后，陈徵几乎从未见过苏达声这样动气，神色冷淡近乎凶狠。
那妇人初时被他惊到，然而见他身量模样，又嚎啕着谩骂。苏达声看了她一眼，任由她骂，回身去看陈徵伤势，问瑟瑟拿了热毛巾，道：“你先回去医院看看。”陈徵笑道：“我这没什么，何况，现在这个事态，我都挂上什么名头了，哪能走得掉？”苏达声微微蹙着眉，陈徵笑道：“你别生气，嗯？”苏达声不应答，小杭得了自由去劝那妇人，他父亲便欲过来的模样，陈徵扫了他一眼，笑道：“怎么着还想动手啊？” 苏达声上前拎着小杭离开，那妇人没了趣又大抵是累，渐渐只剩啜泣。苏达声盯着她，道：“我如果和您动手，您首先是长辈，又且是个女子，我如果不和您动手，您觉得，您像话吗？”见她又要嚎啕，苏达声蹙了眉，道：“您哭破天，解决问题吗？”那妇人梗了一梗，苏达声道：“瑟瑟你说，怎么回事？”瑟瑟敛了眸子，轻声道：“苏老师你们走吧，没有什么事。”苏达声怔了怔，看了她片刻，笑了，回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