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组】人间烟火(6)

他歪歪头，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缠着我让我给你做叉烧包么？"
"……"
王嘉龙沉默了一会儿，反复挣扎，却还是开了口："大哥不生气吗？"
"嗯？"
"最近的事。"
"那些啊……"王耀叹了口气，伸筷子夹了一只叉烧包，淡淡道："我们毕竟是兄弟，一家人，哪有记仇的道理，更何况……"
他咬了口叉烧包，眼睫抬起，在灯光下清凌凌地瞧了王嘉龙一眼，"我自有安排。"
"……那安排里，有我吗？"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王耀笑了一下，"你怕我不要你了？"
"……"

"我知道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王耀放下筷子，看着沉默的嘉龙："我没有心，只喜欢对我有用的人，只看着对我有威胁的人。与其做我的棋子逐渐被我榨干利益然后抛弃，不如赌一局。对吗？"
"……"
"那只粗眉毛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抹黑我了。我只是很惊讶，你居然信了。"
王嘉龙听出了他话语里淡淡的失望，还有那熟悉的，对待孩子似的居高临下的怜惜，忍不住攥紧了筷子："为什么我只能做棋子？我……不能争取一点东西吗？"
王耀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因为你不够格。"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够格？"
"因为你信了。"王耀放下筷子，平静地看着对面蹙着眉的嘉龙："柯克兰那群家伙说的屁话，他们自己都不信，但你信了。你把自己贬低成了别人手里的刀，刀尖对着自己的亲人。这就是你为什么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