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成：无念之欲Ⅴ(3)

“发炎了。”成濑微微抬了一下墨镜，让他看见自己发红的眼周，“不知道为什么。”
“我想您是过度劳累了吧。”田村回想着他每日的工作量，忍不住发了个抖，“在我不在的这几天，您还是照常工作吗？”
“即使你不在，也还是会有工作的。”成濑的语气很平常，“而且还有两个助手，我们没有停业的必要。”
“话是这么说......”田村不满地小声嘀咕，“您也需要休息啊。”
“我没事。”成濑笑了，他从后视镜里敲敲他，“比起这个，你都从家里带来了什么？”
“啊，对！”田村把大大小小的袋子拎过来，开始挑挑拣拣，“这是给您带的，这是给堂岛先生的，えーと、这是给仁科小姐的......”
他暂时把这个话题抛在了脑后。
结果等他们回到事务所，成濑领的眼睛已经肿起来了。
“您还说没事！”田村胜弘急的不行，硬是把他拽去了医院。戴着眼镜的老医生拿着小手电对着成濑的眼睛照来照去，从眼镜上方翻着眼睛看他们。

“发炎了。是不是有揉眼睛的习惯？估计是感染了。”
成濑领被撑着眼皮，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会儿看看田村胜弘，一会儿看看医生。田村抿着唇不敢放松，生怕一不留神就笑出来。
不是他的错，这么可爱的成濑律师谁抵得住啊。
“家属记着，要用这些药。”老医生随便在纸上划了几个字，丢给田村，“药店里就有，回家自己买去。”
“跟您说了要休息的嘛。”出了医院，田村忍不住想说他，“抽出点时间去看看家人也好啊。”
“委托人等着我的答复呢，哪有时间休息？”成濑低垂着眼睛——医生也告诉他要多休息，“再说，我也没什么需要看望的家人。”
田村顿时噤了声。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成濑，他向下垂着视线，看不出与平常有什么不同。“抱歉，您的家人......”
“逗你的。”成濑扯出一丝微笑，“其实我有一个姐姐。下次想跟我一起去看她吗？”
什么啊，又在说笑。“您还是先把您的眼睛治好吧！”田村像模像样地教训着，替他拉开车门，“不然姐姐也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