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空蟬の世（十四/最终章完结）(2)

“……大将……？”
“……啊，您是……”
对方迟疑着开了口的瞬间，药研便意识到眼前之人并非是审神者——尽管那身形与气息都相似到了恍若一人的程度。他将未来得及吐出的尾音咽了回去，只将左手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并没有动，在黑暗中仍旧锋锐的目光率先扫过了女性身后病床上被监测仪器所映亮的少女熟悉的脸庞轮廓，这才如同确认了什么似的安下了心。
“……啊，您是‘药研藤四郎’吧？战国时期织田信长的那振短刀。”
他尚未再说话，那名坐在床畔的女性却再次了然般地开了口，随即稍稍侧过了身，以优雅的姿态抬手打开了床头的嵌入式面板灯。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雪的母亲。”
虽然采取了防眩光的设计，瞬间亮起的灯光对于人类而言仍然难免有些晃眼。女性反射性地眯了一下眼睛，须臾之后方才重新扭过头来看着他，神情不忧不惧，似乎并不以他手执凶器为意，“我已经等您很久了。”
这是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年长女性，无论是偏短的下颔还是稍薄的嘴唇都与审神者十分相像。药研沉默了一下，重新将手放回了身侧，只是仍然驻足于门畔的原处，没有作出下一步的动作。

“……抱歉。是大将向夫人您提起过我吗？”
“请先把门关上，走近来些吧。”
女性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只是藉着灯光打量似的看着他，说话的声音亦没有太大的起伏，虽然用的是命令一般的口气，听上去反而比审神者刻意克制时的声音更柔和些；见他依言而行，她才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
“不是的，我是在家母的旧相册中见到过您……”
她顿了一下，又改换了一种更为合适的说法，“……不，应该说，是见到过家母的‘药研藤四郎’。”
“……”
如同这样熟悉的人类血缘称谓词令药研恍然回忆起了在某一次轮回时拼命查阅资料的审神者与他闲谈过的话语——为了弥补缺失的战力，时之政府一直致力于关于灵力天赋的强弱有无问题的研究，然而迄今为止也只能够确认其具有较强的遗传性、以及女性持有者占比较高这两点而已。
哪怕是在他的面前，审神者亦很少谈起自己在现世的情况，因为这个话题而与他说过她的情况与此不同、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人具有灵力天赋便是其中罕见的一次；那时的审神者尚不能如同现在一般克制好自己的情绪，直到现在，他还能清楚地忆起她提及自己继承了服装企业的长姊时所流露出的羡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