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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托马斯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兴趣，他摆摆手，阿尔弗雷德发动了汽车。黑色的轿车安静无声地远离了这场葬礼，就像它来时一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本来和这场葬礼不该有交集的。托马斯闭上眼，韦恩家和姓“陶德”的哥谭平民没有任何接触。威利是个只会做赔本买卖的诚信商人，凯瑟琳是脑子里不知道人间险恶的破产贵妇，威利会在周六晚7点去牛头人俱乐部喝酒解闷，凯瑟琳往往在那个时候带杰森去书店消磨时间，他们每个月捐一千美金给腐败到家的哥谭慈善，然后在每个月的最后一天去东区安德利娜的家庭餐馆……
托马斯摇了摇头。
他之所以会知道这么多，是因为他想将这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男孩变成自己的另一个家人，就像他可爱的利爪理查德·格雷森一样，成为他的兄弟、他的儿子。
理查德一点点长大了，托马斯看向远方，那些层层密密的树枝后是不见阳光的乌云，他还需要多久才会知道自己是杀掉他父母的真正凶手？他自信自己的手段足够隐晦高，可是，理查德是他调教出的，知子莫如父，那么相应的，作父亲的可以瞒住儿子什么吗？

他不知道。
托马斯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捂着头，痉挛的疼痛让他弓起身子。他从车座下掏出精致的盒子，喘息着为自己注入一管内里的液体，才渐渐平复下来。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多巴胺分泌的快乐袭来，他又闭上眼，让这人造的欢愉在身体内奔涌，杰森·陶德已经死了，死在那个无法无天的小丑手里了。
他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夜枭有些惊讶地挑起眉毛，他提起兴趣看面前被捆得严密的omega。男孩并不坐以待毙，他几乎要从那些复杂得仿佛逃生魔术的绳索中逃离出来，一秒，两秒，托马斯耐心地等待，男孩解放了自己的双手，然后是两只脚，最后他扯下围在眼前的黑布，撕下胶布，大口大口地喘息。
“你难道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没人来打断你吗？”
这张脸熟悉得吓人，所以托马斯开了口。
而男孩在刚刚睁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警惕地向后移动，他手里握着把不知道从哪摸来的小刀，脸上还带着滑稽的胶布印子，可瞪着他的样子就像只幼狼。
“你是谁？”某种未知的痛苦擒获了他，男孩紧皱眉头，质询的语气变得迟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