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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托马斯笑出声来，他不知道陶德家的孩子遭遇了什么，但面前这个显然不是原来那个柔软天真的小少爷——他看上的杰森·陶德还不会这么熟练的绳索挣脱术，而且他分化后是个alpha，托马斯笃定这些。
“B、B，Bat？Batman？”omega磕磕绊绊地拼出那个他闻所未闻的名号，兴奋地念着，“Batman！蝙蝠侠！”
他停住笑声。
我看上去和蝙蝠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托马斯扫了眼自己身后的披风，确信它是羽毛状散开，而不是纯黑一片的蝙蝠翅膀。
“不是蝙蝠侠，是夜枭。O—W—L—M—A—N，Owlman！”
托马斯试图纠正男孩的错误认知，但面前的omega男孩却执着地只叫他Batman，还走了过来，一点也不避讳他身上的血和地上的尸体，试图索求一个拥抱。
托马斯毫不犹豫地躲开了——夜枭不会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人随随便便靠近自己，事实上理查德也很少得到他的拥抱，即使他从噩梦中惊醒想要一个长辈的拥抱。
他好像伤害到这个omega了。肉眼可见，男孩的情绪瞬间低落下去，他僵硬在原地，手一点点缩回去，最终抱紧自己蹲下。

“B不要我了。”这是第一句。
“你不要我了吗，B？”这是第二句。
他喃喃着，绿色的眼睛蓄满泪水，漂亮的眼睛成了痛苦的泉眼，声音哽咽。
小omega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脑袋埋进臂弯，低声啜泣。
这让他有些怜悯了，怜悯omega是alpha的天性，尤其这个omega还有张和杰森一模一样的脸，他渴望过那个男孩成为自己的家人，这种渴求就像他渴求理查德·格雷森一样。那些随着男孩的死亡被埋葬的情感一点点复苏，托马斯上前一步伸手去拍他，但男孩受惊躲开，跌坐在一旁。
他的眼睛中充满控诉，有那么一瞬间，托马斯以为自己真的抛弃过这个孩子。
“我不要你了！”omega孩子气地宣泄自己的情绪，他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动作轻盈地跃上仓库层层叠叠的货物箱。
他咬着牙齿，像只恼羞成怒的猫，高声宣布：“我不要你了！”
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晚仓库的阴影中，托马斯有机会抓住他，但是阿尔弗雷德的通讯绊住了他的手脚，于是他耸耸肩，没再理会这个脑子显然不太正常的omega，选择走出这间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