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ylejay】伪独身主义 NC-17(4)

凯尔忘了他们是怎么称赞自己的，他只是将那幅被媒体大肆报道并盛赞的画撕成碎片，火焰中的蝴蝶展翅欲飞，最终化为一团浓烟飞往天空。
那个时候他才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什么叫做诅咒。
他听见缪斯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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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他听见青年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可以借个火吗？”
凯尔撩起眼皮，酒吧里的黑发青年嘴里叼着根未曾点燃的烟卷，上挑着那双该死的熟悉的绿眼睛，豆绿、苹果绿和松石绿，在光影变化下眼睛的颜色也在变。他漫不经心地笑着，歪歪头于是又变成一抹介于孔雀绿与蓝绿之间的中间色。
“我可以借个火吗？”他又问了一遍，稍稍俯下身——很好，这下他们平视甚至是凯尔在俯视了，他可以看见青年眼角的笑纹和他眼睛里倒映的自己，也可以看见他颧骨上烙下的“J”字疤痕。

那个J，并非他的J的J，就像条丑陋的肉虫子盘踞在白皙的面孔上，仿佛还带着烙铁的热浪，灼痛着他。
“当然可以。”凯尔胡乱点了点头，他在口袋里掏着打火机，但青年人却按住他的手，另只手扶稳嘴里的烟，白色干净的那段轻轻靠上凯尔嘴里的那头，他们一起听见烟头那细微的火花点燃另一片纸与烟草的声音，淡淡的焦糊味从碰触的两端传来，钻进凯尔的鼻子，又刀割似的想让他难受，但是这回没有。
凯尔笑了笑。
“那是我的舍友，他只是失恋了。”他开口解释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那种蓬勃的生机再一次回到他身上，泵满他全身上下每一处血管与神经，让他感到久违的安全感；缪斯在他的耳边呼气，搞得他整个耳蜗都湿热起来，手指也不自觉地摩挲起口袋上的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