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ylejay】伪独身主义 NC-17(5)

“我知道。”青年人应声，低哑地，以不符合他现在强硬外表却是凯尔熟悉的青涩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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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可以被定义为“爱情”的恋爱、脱离了相互倾诉的幼稚、他第一次触碰到真实爱恋的人体上的线条是在他12年级时，确切说是12年级毕业后高中升大学的暑假。
那是一次外出采风与兼职，他和那些比他更年长的画家们一起去了哥谭，这座肮脏的罪恶之城总是给人以疯狂的灵感与最原初的梦呓，她是莎布·尼古拉丝：黑暗、混沌与无名之雾，堕落的丰饶之母与孕育一切的罪恶之源。
凯尔是散漫随性的，18岁的成年人不该向家里再伸手要钱，更何况他更多地用自己的画作去供养自己的家庭。他和那帮灵感的瘾君子在酒店挥手告别，背上画板坐着巴士到了离韦恩庄园最近的站点，然后走了两英里来到他的雇主家——韦恩，韦恩，多么显赫的姓氏，布鲁斯宝贝想给他收养的男孩找个家庭教师，哪怕只是个暑假的短期工，那也必须是最适合恰当的那个；而凯尔不管那个，最基础的色彩练习和人体素描罢了，这也算不上什么晦涩难懂却有着份与难度成反比的高薪资，没人会不心动。

女仆引他走过括大平整的草地，他们路过那座城堡样宏大建筑的正门，女仆带走了他的行李；另有个男仆带他去了庄园后方树林里的花园，但实木的桌子上除了笔本墨水外再没有什么别的，也没有人在那里，男仆说杰森少爷也许回了庄园里，他请凯尔随意地参观四处，自己先行返回了庄园继续寻找调皮顽劣的杰森、杰森·彼得·陶德。
而凯尔只是盯住树杈下悬吊的藤条秋千——它还在晃动，他抬起头，视野中依次是树干的纹理和粗壮的枝丫，他又向上看：那个被布鲁斯·韦恩收养的犯罪巷男孩在树枝上小憩，浓密的树叶与阳光共同构成团不断翻滚的混沌云雾，云雾下是树荫阴影，云雾下是斑驳光点；有风吹来，云雾四散开来又重新聚合在一起；他在枝叶上看见健康成熟的橄榄绿与层层叠叠附在一起的草绿和翠绿，在衣物的褶皱间是大片的普鲁士蓝与温柔的爱丽丝蓝并同矢车菊蓝——他鼻翼翕动，并未闻到什么花香——而最后最浓墨重彩的阴影中，他看见少年人裸露在外的一节腰肢，阴翳下浅灰而柔韧的，赤裸着的铅白。色彩在他的视网膜上层层渐变，跃动不息，凯尔移开了视线，喉咙中酝酿着一声叹息，他低下头，看见秋千上几乎与之同色的橙黄色的书本，他捡起它，里面是一只玻璃蝴蝶的标本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