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mijay】我的 G(6)

虽然爱不一定平等且等量，虽然不一定被意识到而埋藏心底，但是有一点是不容置疑，你驯养了一只动物，那只动物也在改变你、影响你并驯养你。 我没有被杰森驯养。达米安告诉自己，攥紧拳头，没有人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影响自己。 我不会输，他闭上眼，父亲养了杰森3年，自己也养了杰森3年，而且自己比父亲更会养宠物。 杰森没有立刻执行他的命令，他俯身抱了抱达米安，然后才摘下他的面罩，露出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面孔。 “杰森·陶德。”在迪克压抑不住的惊呼声、提姆的咖啡杯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呻吟声、布鲁斯愈发深沉严肃的视线中，他语气依旧平静，“依照主人的命令，你们可以采集我的面部信息了。” 达米安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湿润了一点。 布鲁斯十分冷静克制地联系到塔莉亚。 通讯的另一边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枪声，女人寒暄的声音带着调侃，还有冷漠。
“……你对杰森做了什么？”他单刀直入、疲惫不堪，在那个刺客说自己是“杰森·陶德”、并且蝙蝠电脑对他进行面部识别确认他就是杰森·陶德而不是什么刺客联盟稀奇古怪的人造人技术克隆出来的产物后，蝙蝠家的三个义警齐心协力去挖了杰森的墓，然后看着空荡荡的棺材毛骨悚然。 达米安倒是给他们讲了讲在杰森身上发生的事，可那没有参考价值，中心思想是“杰森是我的（宠物），我对他很好”的讲述并不能告诉布鲁斯杰森是如何死而复生的，所以他找上了第一当事人塔莉亚。 “哦，”这个“哦”简直千回百转，“这么说他们已经到了吗？到了就好。” “塔莉亚……你知道我的意思。” “布鲁斯，布鲁斯，愚笨又可爱的布鲁斯。”他听见塔莉亚在笑，“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你确定你的时间够吗？今天不去踢爆那帮坏蛋们的屁股了？” 布鲁斯：那就长话短说！ 塔莉亚没有继续逗弄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侦探。但我确实没参与到他的复活中，这个男孩，不管你信或是不信，他是自己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呵，如果你要问公墓里的墓地为什么没被破坏的话，那你该去找找那些喝醉了酒的守墓人，他们蒙蔽了你，你被那些下流胚子骗了——” “他穿着带泥土的西装在你的城市游荡，他还在植物人状态的时候被收容所收容，被起了个名字叫约翰·多伊，后来他从收容所逃离，在街上流浪了五个月，直到被我发现。你知道奥古不养废物，这个孩子是宝贵的素材，死而复生，神灵偏爱他，又恨他，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但心智一直是零进展。” “……最开始是父亲，后来是我，一年内毫无进展，我们慢慢都厌倦了这个实验，你的罗宾鸟确实优秀，可联盟不缺兵器。我想过救他，我关心你，吾爱，那段时间你疯得厉害，但是你已经有了新的罗宾鸟，你恢复得很好；而达米安，我的孩子，我因为你的罗宾鸟忘了他的7岁生日，这是不公平的…
…” 布鲁斯几乎能想象她面上状似多情实则冷酷的妩媚，他叹息着补充：“所以你把他送给了达米安？” 他的孩子，一个被他错过的孩子，孤零零地从坟墓中爬出来，他却不知道棺材已经空了；一年的时间中在这座城市里游荡，蝙蝠侠监控着整个城市，却没有发现他；蝙蝠灯无数次在夜晚照亮，他在整个城市惩治罪犯，却始终没有发现流浪街头的杰森。 他以为他死了。 但这不是借口，布鲁斯想。 他想起什么，又补充地问。 “拉撒路池……” 塔莉亚则是颇有默契地回答他还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他没用过，你以为我会为一个失败品下这么大的赌注？别自恋了，吾爱。” 真是嘲讽，布鲁斯感到遗憾的同时却又莫名的放松。他清楚以拉撒路池的能力杰森肯定可以恢复神智，他的身体会变得更加强大，他会找回自己丢失的记忆；可是，他的理智也会被拉撒路池吞噬，没人可以拯救他，而自己也不会再将他视作可以交托后背的家人，他们注定会走向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