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秘事(2)

五分钟后阿帕基站在门口，拿不定主意是直接进去向乔鲁诺汇报工作，还是做些其他什么先打发时间。毕竟乔鲁诺也许正忙着。他又想起那条沿着腿滑落下来的黑裙子，她有一张怎样的脸、有怎样的眼睛，阿帕基忍不住要想，他想知道乔鲁诺会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点了支烟。薄荷混合着烟草味弥漫在唇齿间，阿帕基咬着烟，并不像平时一样间歇地让烟在指间空燃，而是一口气地深深让烟气往身体里窜。半分钟后，他碾灭那根烟，依然没赶走心头的烦躁。
他低骂了一声，推开门走进客厅。
“乔鲁诺在吗？”阿帕基故作不知情地问，纳兰迦正嚼着东西，含糊地说：“...书房呢。”
阿帕基把包扔到地板角落里，砸出一声沉重闷响。他双手抱臂，在书房门口停了十几秒，留些时间让里面的人反应。拉开门的是一个陌生女人，黑色裙子上有些褶皱尚未理平，她的唇彩亮晶晶的，褐色眼睛在瞥见阿帕基时亮了一下，接着神色促狭地笑起来，暧昧地回头给了乔鲁诺一个眼神。
阿帕基侧过身，让女孩从书房里走出来。她的裙摆擦着阿帕基的腿晃荡过去，经过时有一阵清甜花香。

“打扰你好事了？”
阿帕基在女孩离开后，合上书房的门。乔鲁诺依然坐在沙发上，连姿势都似乎未曾变过，双手握在一起，搁在大腿上。在阿帕基走近时，他轻轻拍了拍自己一旁的沙发垫，示意阿帕基坐过来。
“是个替身使者，想要加入组织。”乔鲁诺把发辫往后拨，有几缕金色发丝落下来，垂在他脸侧。
“她的能力是什么？”
阿帕基虽然这样问，但语气很不屑，像是在说，我可知道你们刚才不是什么正经地面试。他讲不清自己有什么置气的必要。但若是换了另一些词，醋意或妒忌，他不愿想，又觉得没那个立场。
只好停在中间，艰难生涩。阿帕基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下摆轻轻地挨着乔鲁诺的大腿外侧。随着乔鲁诺向他这边靠过来，两个的肩膀也相互挤挨在一起。乔鲁诺的手握住阿帕基的手腕，拉到自己鼻尖轻轻地闻，接着叹了口气。
“又抽烟了？”
他们之间有过三两次关于戒烟的对话。阿帕基其实已经有在控制自己抽烟的次数和场合，有好几周没被乔鲁诺捉到过，今天只是烦躁压过了理智，他不得不点燃一支烟，不得不做这件事，明知乔鲁诺不喜欢，而且还正是因为这点，才格外想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