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秘事(3)

薄荷味。烟草味。还停在他口腔里。
植物清香。森林的味道。是此刻凑得很近的乔鲁诺。
两人对视着，隐约间像有夏日的雨落下帷幕。
“就只允许你有消遣，我不可以吗？”阿帕基意有所指，手掌落在沙发上，暗示着先前这里发生的事。乔鲁诺还握着阿帕基的手，很轻松地，似乎并不想花大力气反驳，只说：“那你回放看看，用你的忧郁蓝调。”
阿帕基当真叫出了忧郁蓝调。
倒带的时候，乔鲁诺用手撑着头，很惬意的模样，眼神落在忧郁蓝调上。
停在这里。忧郁蓝调逐渐变成了那个黑裙女孩的模样，脚下的高鞋踩出很清脆利落的声响。“我的能力是幻化。”她这样说，笑得很甜蜜，“幻化出人心里的欲望，想要的东西，喜欢的对象，都可以幻化出来。”
“比如你，乔巴纳先生，请看好啦。”女孩眨眨眼，在能力发动时，黑色裙子像有生命一样滑落下去，一种银色物质包裹上她的身体，她的眼睛逐渐变色，从浅淡的褐色，一点点变成紫色，眼瞳中心带着点金，像紫水晶中央流淌着液体黄金。女孩的变化很快，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原本盘起的头发散在肩头，一身黑色，胸前是斜斜交叉的绑带，她的手轻轻拨弄着腰带，抬头对乔鲁诺一笑。

“就是他吧，乔巴纳先生，您心里的渴望。”
坐在沙发上的阿帕基僵硬地看着忧郁蓝调重播出的画面。一个“阿帕基”站在那里，带着笑意，这就是她的替身能力。阿帕基的手还被乔鲁诺握着，后者正很轻地用手指抚弄着他的手心，带起一阵痒意。阿帕基无法侧过头去看乔鲁诺，只能揣测他此时的表情。
“所以刚才的烟，就是因为这事？”乔鲁诺起身，走到忧郁蓝调身旁去，轻轻地拨开忧郁蓝调重播出的“阿帕基”脸侧的头发。“你吃醋了，阿帕基。”
你吃醋了。乔鲁诺笑着，走到阿帕基面前，又捉着他的手指轻轻地嗅上面染着的烟草味。阿帕基没说话，想抽回手，没能成功。倒是乔鲁诺借着他这股往回拉的力，顺势靠了过来。两人的气息撞在一起，阿帕基下意识屏住呼吸，看着乔鲁诺的脸逐渐放大，最后很亲昵地让两人鼻尖相触。
他没忍住，仰起头，主动地吻过去。在年轻老板的手臂绕上阿帕基腰之前，他收回了忧郁蓝调，顺带把乔鲁诺往自己怀里拉。沙发在两人的力道下发出轻微响声。乔鲁诺始终睁着眼，留意阿帕基的神情，他的手指沿着阿帕基的下颌往下滑，抚过他的喉结与锁骨，最后停在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