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者(3)

不过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做到。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杰拉尔特叹了口气：“不过来到大修道院之后，她似乎也在慢慢地改变了。虽然不想这么承认，但造成这一切的是她的学生们，尤其是你，艾黛尔贾特。”
艾黛尔贾特愣了愣，有些不自在地道：“老师是在和……大家的相处中有所改变的。”
“贝雷丝经常会对我说起你，当然还有她的指导工作。不过她的话题似乎总是离不开她优秀的级长……别否认，我可是连你们这周一起吃了几顿饭都‘被迫’一清二楚了。哈……”杰拉尔特长长叹了口气：“刚才她辅导你舞蹈时候的样子……我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这么生动的表情。”
艾黛尔贾特轻咳一声，似乎有些无言以对。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许，我还要感谢你。”这样说的时候，他却狠狠地瞪了级长一样，这令他的话听起来格外没有说服力。也许是因为对方的表情过于紧张，杰拉尔特缓和气氛一般地将水囊往她手里一推：“练习了这么久，喝点水？”
“唔……”
“是要给那家伙的水袋。”

艾黛尔贾特这才打开水袋矜持地抿了一口，然后她听到杰拉尔特像是在询问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般地道：“到了把女儿交出去的时候了吗？”
艾黛尔贾特不由自主呛了一口水，满脸通红地看着骑士团长。
杰拉尔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挠了挠后脑勺道：“我是说，那家伙是不是已经到了不需要我的保护的时候了？”
“嗯……”
“你觉得呢，艾黛尔贾特？”
“我觉得父亲应该适时放开手，让雏鹰学会自己飞翔。在雄鹰的保护下，雏鹰也许可以一生无忧，但永远无法尽情向蓝天翱翔。”见他皱眉思索，艾黛尔贾特笑了笑：“不过这只是我的看法，我无法帮老师做决定，也无法替她回答您这个问题。无论是选择继续倚靠着父亲，还是靠自己走下去，都应该由她亲自来做出选择才是。”
杰拉尔特瞪了她半晌，突然笑了起来。他看起来想伸手拍拍级长的肩膀，就像他经常对女儿做的那样。但他随即意识到不妥，硬生生将手缩了回去。
“我突然觉得，那家伙对你的评价一点都没有夸大。”他赞许地看着少女：“你的身上有吸引人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