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1 杀戮与毁灭(4)

这回赖宣没有拒绝，任由她一边为自己按摩着头部，一边轻柔地道：“你需要我为你舒缓情绪吗？你有什么需要对我倾诉的吗？”
“我觉得很累，艾芙琳。我死过了一次，这让我改变了一些想法。”赖宣指着自己的脑袋：“我开始怀疑以前我做的那些事是否值得。”
“开始反思是一件好事，”艾芙琳的声音柔缓而带着某种引导性：“你的心中仍然有一把火，我能感觉到。”
“火……是啊，我有一种渴望……一种毁灭的冲动。”赖宣的嘴唇掀动着，喃喃地道：“我想……把夜之城……把荒坂塔……烧成灰……”
“你想要杀戮吗？”
“杀戮？不，不止是这样。我想毁灭，毁灭我心中的、所有人心中的那座高塔。”赖宣突然睁开了眼睛，再一次抓住了艾芙琳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赖宣？”艾芙琳觉得背脊处有一阵寒意慢慢爬了上来，她勉强维持着笑容，压抑住内心的恐惧：“怎么了？”
“帮我做一件事，艾芙琳。之前你算计我的事，一笔勾销。”
艾芙琳陡然吸了一口气，在对方仿佛洞彻一切的目光下，她甚至不敢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到赖宣慢慢放开了她的手：“去来生，找到一个叫罗格的女人，告诉她。”

“摇滚小子需要帮忙。”
V再次见到艾芙琳时，距离她们分开，恰好过去了三个小时。艾芙琳看起来和进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脸色却十分苍白。
安保队长挥了挥，一个女性安保人员对艾芙琳做了全身扫描，接着上来将她浑身上下搜索了一遍，这才对队长点了点头。
“你们可以走了，浮空车已经在等候。”安保队长把武器还给V，带领他们向庭院里停着的浮空车走去。
上车之后，V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赖宣对你做了什么？”
艾芙琳紧紧拉着大衣的领子，但冷意依旧不断钻进她的骨头里，让她浑身发抖。
“V……我们恐怕卷入了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