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 with you(7)

情事之后，身体里积攒的疲惫就倒卷而来，让艾黛尔贾特连一根手指都没力气动了。
她懒洋洋地趴在贝雷丝的腿上，任由她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摩着自己的头发与脊背。她感到很困倦，以至于大脑都放空了，但一时半会却睡不着。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声响，有什么密集地敲打在窗户的玻璃上。
“下雨了吗？”
“嗯，下雨了。”贝雷丝拉高被子盖住艾黛尔贾特，防止她着凉。
“接下来就会凉爽很多了吧，毕竟秋天也到了呢。”
“艾尔还是这么不喜欢夏天吗？”
“因为太热了嘛，你知道的。”
“我知道，当初还收到过艾尔抱怨的匿名信。”
“我还记得老师的建议是让我通过看书来分心，结果一整个夏季的周末几乎都是和你在藏书室度过的。”
“我不否认当时的回复多少有些私心，但看书的确是消暑的好方法，尤其是藏书室人少、安静又阴凉的情况下。”
“是呢，在老师的陪伴下，我度过了难得清净的夏天。呵呵……这些事回想起来好像还在昨天呢，结果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吗……”
“又感慨起来了啊？”

“大概是天气的错吧。”把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归咎于自然，艾黛尔贾特在贝雷丝的腿上翻了个身，面朝上以便能看到伴侣的脸：“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要睡一会儿吗？”感觉艾黛尔贾特困得连声音都有些模糊了，贝雷丝轻柔地拨开她额前的头发，柔声问道。
“嗯……不然明天该打瞌睡了。”她握住了贝雷丝的手，把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嵌入贝雷丝的指缝间，与她十指交缠：“老师陪我一起。”
时至今日，艾黛尔贾特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对贝雷丝提出要求，就算是有些任性的想法偶尔也会透露给贝雷丝，这是让贝雷丝感到欣喜的地方。
她希望艾黛尔贾特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能完全放松下来，毫无顾忌地展现最真实的自我。就像贝雷丝曾经对艾黛尔贾特许诺的那样，虽然她没办法为她分担那些面具，但至少她能偶尔摘下艾黛尔贾特的面具，让她从皇帝变成艾黛尔贾特本身。
所以无论艾黛尔贾特向她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无条件地纵容对方。
“好，我们一起。”
贝雷丝躺了下来，而后艾黛尔贾特熟门熟路地钻进了她的怀里，环住她的腰，靠在柔软的胸口上舒适地叹了口气，倦意再次袭来，而这一回，她没有抵抗，顺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