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与你一同仰望的朝霞（终章）(5)

“唔、修伯特！突然之间说什么——”
“在下久在帝都，一别数月，您可愿意好好与我跳完这支舞？”
“我、我知道了！”菲尔迪南特脸上一红，移开了目光，不敢与他对视：“音乐中止前，我的时间就交给你吧，修伯特。”
“修伯特和菲尔迪南特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搂着艾黛尔贾特经过时，贝雷丝低声问道。
“大概是去年这个时候开始吧。”艾黛尔贾特的唇角弯了弯：“老师真的有好好关心学生们吗？”
“因为他们的级长几乎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贝雷丝淡淡笑着回应道。
黑鹫导师依旧能将动人的情话信手拈来，而黑鹫级长对此的抗性永远是负数。
“我想起去年和老师跳舞的事了，那时候老师执意要霸占我一整个晚上的时间，果然是因为很在意那件事吗？”音乐变幻时，艾黛尔贾特搂住了贝雷丝的腰，两人对调了男女的舞步。
“没能和级长跳第一支舞这件事，至今都是我人生中的一大遗憾。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迪拉尔。”
“……你还记得他的名字。”
见贝雷丝抿紧了唇闹起别扭，艾黛尔贾特不觉笑了起来，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都是温柔的安抚之意：“我是老师最得力的级长，当然要记住所有黑鹫学生的姓名。”

“以后所有的舞会，你都不许和其他人跳舞。”
“老师……我可是需要应酬的哦。”艾黛尔贾特无奈地看着她。
“这是皇后任性的特权。”
中场休息的时候，趁着艾黛尔贾特去拿食物，杰拉尔特上来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喂，贝雷丝。”
“啊，杰拉尔特。”贝雷丝简洁地打了个招呼。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杰拉尔特今天也换下了骑士团长的铠甲，穿起了修身的礼服，看起来像模像样的：“那个贝雷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个疯子，我已经送他前往他该去的地方了。”贝雷丝拿起酒杯，想了想又放下了。
“嗯？你戒酒了？”杰拉尔特记得贝雷丝的酒量很好，当初一整个佣兵团轮番上阵也没能把她灌醉。
“嗯，艾尔不喜欢我喝酒。”
杰拉尔特很明显地“啧”了一声：“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了，那个贝雷特，他是从哪里来的？”
“从另一个世界。”贝雷丝没有多做解释。
“哦……我还以为……不、没什么。”
贝雷丝冲父亲挑了挑眉：“以为什么？”
“那个家伙，长得有点像年轻时候的我。”杰拉尔特摸了摸下巴的短须，感叹道：“其实当初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我和她商量过了，如果是男孩，就叫贝雷特，女孩就取名叫贝雷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