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与你一同仰望的朝霞（终章）(6)

“哈……大概只是巧合吧。”
菲力克斯靠在长桥的栏杆上，从一只达斯卡猎鹰腿上取下一卷布条。他挠了挠猎鹰的脖子，喂了它一小块准备好的生肉，然后任由它飞向空中。
展开布条，上面只简单地写了“一切安好”几个字。他手中腾升起火焰，将布条烧成灰烬。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过头，只见雷欧妮正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
“杰拉尔特师父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佣兵团。”
“哼……我习惯一个人行动。”
“再强大的孤狼，也需要搭档来守护你的背后吧。”雷欧妮做了个拉弓的动作：“还是说，你觉得我还不够资格？”
“我认可你的实力，但我不习惯加入佣兵团受到束缚。”战争中菲力克斯与雷欧妮经常作为情报人员一起在暗中行动，她的实力自然是得到菲力克斯的肯定的。
“杰拉尔特师父说了，如果你不喜欢人多的话，可以由你单人或者我们两个搭档完成任务。”
“不——”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刚才那只，是达斯卡地区特产的猎鹰吧？”雷欧妮冲他挑了挑眉。

“……我会考虑的。”
“你们看到艾黛尔贾特了吗？”贝雷丝向这里走了过来，看起来找人找了很久了。
“她刚从这里走过去了，好像往那边去了。”菲力克斯指了指西面，贝雷丝认得那是女神之塔的方向。
简单地道谢后，贝雷丝匆匆向那边走了过去。
“老师和艾黛尔贾特不在舞会上跳舞，跑出来做什么？”雷欧妮奇道。
“肯定有好戏看。”
“不如跟上去瞧瞧？”
听到声音，雷欧妮回过头，见到一张张熟悉的脸，她不由抽了抽嘴角：“库罗德，希尔妲，希尔凡……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准备看一场，错过会遗憾一辈子的好戏。”库罗德眨了眨眼：“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贝雷丝登上女神之塔的顶层，果然看到艾黛尔贾特扶着窗台，正向窗外的星空眺望着。
“艾尔。”
“你又一次在这里找到我了呢，老师。”艾黛尔贾特淡淡一笑，眼睛里却流露出少许寂寥的神色：“最近我时常在想，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我是否在一场持久的梦境中，某天醒来就会失去老师？”
“假如这是一场梦境，就让它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我们都在梦中死去，再醒来吧。”贝雷丝为她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拂向耳后：“在此之前，我一定会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