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赤红谷的回忆(6)

至于和导师紧贴在一起，低头就能感受到导师平缓而温暖的呼吸，以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的艾黛尔贾特内心轻不轻松，修伯特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知道。
两人向前走了一段路，艾黛尔贾特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
“发生什么事了吗，艾黛尔贾特大人？”
艾黛尔贾特低下头，侧耳在贝雷丝左侧胸口处静听了一会儿，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字地道：
“老师，没有心跳……”
艾黛尔贾特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梦里的她不再是自己，而是旁观者的视角。
梦中的人依旧是贝雷丝，而与她对话的，是一个绿发的操着奇怪古代口音的少女。少女斜靠在一座古老的青石王座上，一手支颐，正在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汝真的打算和那女人……蕾雅进行交易吗？”少女没好气地道：“吾怎么觉得，汝是想要尽快摆脱吾？”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贝雷丝摇了摇头：“就算你离开了我的身体，我们依旧是挚友。”
离开身体？！
艾黛尔贾特吃了一惊，快速走到两人中间，但谁也没有发现她。
谈话仍在继续，少女瞪了贝雷丝一眼：“吾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就挺好的！”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过去发生过什么事吗？你现在可以读取我的记忆了。”贝雷丝平静地道。
“哦？汝终于想开了，同意让我看你的记忆了吗？”少女眼睛一亮，站了起来，双手愉快地一合掌，闭上了眼睛。
她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愉悦、促狭，轻松……接着变得沉重、难过、惊讶……
最后她睁开了眼，眼中带着难以形容的悲伤，凝视着贝雷丝。
“原来如此……也难怪汝不甘心……”少女长长地叹了口气。
“所以，我必须和蕾雅进行交易，绝不能让历史重演。”贝雷丝一手按着胸口，向少女弯下了腰：“苏谛斯，你是蕾雅的执念所在。请你帮助我。”
苏谛斯？
艾黛尔贾特还未来得及惊讶于少女的名字，就看到名为苏谛斯的少女步下王座前的阶梯，将贝雷丝扶了起来。
“吾明白了，”苏谛斯道：“不过在吾答应之前，你能否告诉我，为何要选择与那孩子的另一重身份合作？明明有其他办法帮助她，不是吗？”
“她还不能全心信任我，所以我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来帮助她。”
“如果她在黑暗中行走，我就与她一同堕入黑暗。”